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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操办得风风光光,不会丢姑母的脸。”

太后无奈地点了下庾洛神的眉心,这等无伤大雅之事,随她去了。

只是她忽然觉得有几分可惜,洛神这孩子自幼长在她身边,被她宠惯坏了,玩心深重,政事上头指不上她什么。

从前并不曾作此想,大抵是有了对比,才突然羡慕芝兰玉树,生在别家阶庭。

太后望着光影明暗的殿门,意犹未尽地回味谢澜安留下的那两句话。

既然每个时代都有人杰,为何不能是我?

既然左右都是我,为何不能是个女人?

·

离开长信宫,谢澜安婉谢崇海公公相送,一人走下汉白玉的阶墀。

迈出宫门后,她抖拂双袖,收起唱念作打的全套功夫。

那风流削秀的身骸一松,便露了几分轻世傲物的形迹。

想收拾旧山河,武备不能不修;想国力支撑住征战所需,内政便不可不稳;求稳,便不能不拨乱反正,恢复清晏之世;欲改革立新法,如今的九品官人法任官只看家世,堵塞寒才已久,设立侨郡为世家发放白籍的优待,更早已过时;还有门阀之下的私欲,党派之间的斗争……

哪里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服上位者痛下决心的呢?

谢澜安开口之前,已知道是这个结果,却不耽误她在太后面前所言,句句都是真心话。

只说真话的好处便是,她自己都觉得她犯颜直谏的诚意,真是响当当的好啊。

行至中书省外的甬路,谢澜安不意又看见郗符。

说真的,他顶着这张能冻伤人的脸,做秘府郎中十分屈才,应该去做掌冰的凌人。

谢澜安抢在郗符之前开口:“我知你不是专程等我,想是见完弟弟,公务在身,路经此地。”

郗符被抢白一通,额筋隐隐发青。

说得对,他脑子灌风才会担心谢澜安被庾县主刁难,被太后拿捏,所以等在她出宫的必经之路——人家只认文良玉为平生挚友嘛,琴笛相和,好不快哉,关他什么闲事!

郗符甩袖而去。

在他相背的方向,几个看服色像在御前行走的小太监,手持扫帚,低眉顺目地划拉着根本没有落花的御道。

谢澜安看在眼里,唇角微抬。

第13章

谢澜安回到乌衣巷,进了府门便看见一道绿影等在影壁前,就像小时候坐在门口捧着脸等她下塾一样。

见到阿姊回来,谢登终于松了口气,咧嘴笑开:“阿姊,一切都好吧?”

谢澜安说好,搭眼瞧见少年腰带上玉佩锦囊挂了一堆,奢逸之气旁逸斜出,边走边道:“这锦囊不错。”

她没有一步三娜行不摆裙的矜持,步子迈得大,谢登蹭着小碎步,在她身侧倒退而行,得意洋洋说:

“阿姊好眼光,这枚锦囊的用料是西蜀紫云锦,绣娘更是金陵城一等一的好手艺,胜过左春坊。”

他说完,见堂姊神色淡淡,没有附和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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