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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一时忍俊不禁,捏住她的下巴,“妹妹还在为?午间的事恼我?”
“云婵不敢恼世子?。”姜云婵粉腮微鼓,摇了摇头。
她是难得露出娇憨之态,谢砚不怒反笑,轻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等会儿我让扶苍给妹妹送些衣饰来,算我赔不是。以后不敢再这般冲撞妹妹了。”
“什么冲撞?”
姜云婵脸颊一烫,尚且还红肿的手推开了谢砚,“世子?若真心愧疚,就给我打盆水来吧,脸上脏兮兮的,需得洗洗。”
“妹妹拿我当苦力使唤?”
“不是世子?方才说叫我不必对人忍气吞声吗?”
谢砚一噎,今日?倒还说不过她了。
想是午间的事真把?姑娘惹急了,遂起身叉手为?礼:“行!妹妹有令,我不敢不尊。”
谢砚端着铜盆,出了寝房。
陆池折返回侯府时,正见?着这位东京城的风云人物撸着衣袖在井边打水。
画面实在过于诡异和稀奇。
陆池不忍打破,靠在桃花树下仔细观赏。
“你又回来作?甚?”谢砚并未回头,却已察觉了身后的人。
“好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左都御史。”陆池抱臂走过来,往井里看了眼,“不知这井水有何奇特之处,值得大人为?之折腰?”
谢砚懒得理他,端着水往寝房去了。
陆池跨步上前,拦住谢砚的去路,“方才我送李妍月离开,她一路上都在喊冤,说自己根本没?推你的小?表妹。”
李妍月这个人虽然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但绝对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她既然喊冤,只怕姜云婵摔倒的事真没?那么简单。
陆池这才回来提醒谢砚。
谢砚掀眸,淡淡一笑,“难道不是李妍月先招惹皎皎吗?算计她李妍月也不算冤。”
好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贤夫!
陆池啧啧叹息,“到底是谁被女人迷了眼啊?当心被算计的是你!”
谢砚脚步一顿,抬眼望向头顶上的鸟笼。
房檐下,雀儿正扑腾着翅膀在金丝笼壁上四处乱撞,撞得那笼儿摇摇欲坠。
它?撞得越多越狠,到头来无非自伤其身。
结局却已注定——矜贵的雀儿就该娇养在笼中,永不受外界风雨侵蚀。
谢砚何尝不曾察觉姜云婵今日?对他的态度过于亲昵。
要放在从前,她受了委屈,是决然不会往他怀里藏的。
事出反常!
谢砚暂时还未看出她在谋算什么。
但那又怎么呢?
由着她多撞几次,多伤几次,她才能看清结局都一样。
*
彼时,寝房里。
夏竹一边帮姜云婵换衣服,一边满眼担忧往窗外看,“姑娘何苦故意诬陷长公主呢?这不是把?长公主得罪了吗?”
姜云婵的确是故意摔倒,故意刺激李妍月的。
但最终目的并不是想得罪李妍月,她只是想李妍月看到谢砚宠爱她。
包括方才她让谢砚给她打水,也都是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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