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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仍旧没有任何悔过或者辩驳之语,只跪在地上沉默着,盯着自己手里那幅残缺的红莲军旗。
直到帝赦叹息一声,命人将她关进偏殿,没有他的允许不得踏出殿门半步。
被紧闭在寰辰太清宫的日子,与她在栖霞山的其实并无多大分别。除了不能随意走动以外,事事都是周到妥帖的。
可在亲眼目睹了边境那些惨烈至极的场景后,戚妜再看着自己周围的安宁祥和,总觉得心中拥堵,不是滋味。
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尸骨,流失在外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连存活都只有半口气在挣扎的生灵,他们又是谁的心中牵挂与寻寻觅觅不可得的亲人呢?
如此想着,她越发觉得忧虑难安,夜里也时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天夜里,戚妜正睡得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自己走进了一片雾气中,面前是漫无边际的莲花。
有一个红衣少年,正背对着她端坐在万千莲海中央,背影有些许的熟悉。
隔着水与花与雾,戚妜愣愣瞧了他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请问你是谁?”
少年没有回答。
直到她一连问了好几声后,从终于动了动,转头望向岸边的少女。
他有一双冰冷的金色眼睛。
戚妜蓦地醒过来,习惯性地摸了摸额头,以为会像之前那样摸到一手的冷汗,却没想到入手之处尽是干爽的。
她坐起来,望着天色将明的苍穹,目光无意间落在那面被她小心挂起来的红莲军旗上,忽然僵硬住,旋即冷汗津津。
紧闭令进行到第十日的时候,帝赦来偏殿看了她,还顺道陪她下了几局棋。
但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还一连被戚妜抓到了好几处致命纰漏,几乎就要赢得棋局胜利。
见此,戚妜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了对方一会儿,停顿片刻后便将捻着棋子的手收了回来:“圣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帝赦沉默着,目光沉重地笼罩在她身上,像是在遗憾与愧疚着什么无法说出口的东西。
戚妜与他对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是不是有灵珠子和火行军的消息传回来了?”
帝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在对方的接连追问下简短说出一句:“他们被新神族的军队包剿至绝境,死伤近绝,恐怕没办法救回来了……”
刹那间,戚妜的所有思绪都被那句“死伤近绝”与“没办法救回来”给凝固住,连他后面继续往下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见。
“……所以援军只能趁此机会,从后方一举歼灭新神族的兵力……”
话未说完,戚妜猛地站起身,带落一地散乱跳跃的黑白棋子。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帝赦:“圣尊的意思……难道是打算放弃他们了吗?”
“这是唯一能够暂时击溃新神族的办法。”帝赦回答着,脸上神情冷冽而肃穆,如同毫无感情的石像。
戚妜知道,一旦这位至高领袖露出眼前的这般神色,那就代表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且不容他人置喙。
也代表,即使灵珠子还活着,也不会再有人去救他回来。
“不会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一定有的!”戚妜边说着,边朝对方行礼哀求,声音带有明显的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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