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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季厌放在副驾,给他系好安全带,周离榛紧绷的后背才慢慢松懈下来,找出一个口罩给季厌戴好,大衣又往他头发上盖了盖。
周离榛把车开到大门口,大门口的门卫保安也出来了。
周离榛跟门卫保安也熟,年纪很小,他们都叫他小罗,他把车窗降下一半,从兜里掏出盒烟,递出去拿给小保安。
“小罗,拿着……”
“周医生,这天天拿你烟抽,”小保安嘴上这么说,手上还是接了过去,“谢谢啊。”
这个小保安更能聊,问周离榛这么晚了去哪儿,周离榛说有事出去一趟,晚上约了朋友。
小保安往副驾扫了一眼,副驾上的人看着面生,脸上戴的口罩罩住了下半张脸,衣服跟头发又遮住了上半张脸,只能看出眼睛闭着,看样是睡着了。
他还想细看到底是谁,周离榛身体往方向盘上一倾,挡住了小保安的视线。
“小罗,有点赶时间,麻烦帮我开下门吧。”
“好嘞。”小保安跑回保安亭,摁了开门键。
又宽又高的大铁门缓缓打开,吱吱呀呀声有些刺耳,周离榛握紧方向盘,一脚油门下去,车身擦着门边就开了出去。
保安咬着烟,还嘀咕一声:“这么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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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离榛直接把季厌带回了老宅,乐谷冬刚回来住过,家里也还很干净,他把季厌抱到自己卧室,给他挂上吊水的时候已经11点多。
季厌昏睡了几个小时,睁开眼后很长时间才找回自己的意识,五感一点点回笼。
第一感觉是疼,浑身都在疼,像是天上下刀子只往他一个人身上扎。
第二感觉是头顶天花板上的灯很陌生,不是310病房里晚上也会一直亮着的白色长条灯,是几何图案交错设计的吸顶灯,没有光。
这是哪里?
季厌艰难地转了转脖子,眼珠跟脑仁也跟着晃,整个人像是被塞进洗衣机滚筒里在甩水,胃里一阵翻涌,视线里的一切都被切割成一小片一小片,等他强压下想吐的感觉,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是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很宽敞,摆设很简单,只有床头一盏小夜灯亮着,他身上盖着的是蓝色被子,床单枕套还有窗帘都是蓝色系,但不是医院里的蓝白条。
只有床头立着的黑色行李箱眼熟,是他的行李箱。
不是310病房,不是9楼周离榛的休息室,不是他原来的房子,不是季林风那边的老宅,不是他熟悉的任何地方。
手臂跟手背都传来刺痛感,季厌抬起胳膊,手臂内侧有一片淤青,手背血管上贴了两条医用胶带,看起来刚扎过针。
为什么扎针,他在哪里,他到底怎么了?
季厌捂着头想了半天,最后的记忆是晚饭后,一个护士进他病房给他发药,不是平时的两粒,是一大把药,各种颜色都有。
他抗拒了十几分钟,那些药看着很恐怖,光那个数量就很难咽下去,他想跟平时一样,等着周离榛回来之后再吃药。
护士不耐烦了,说是院长给他调整了用药用量,必须看着他吃完才行。
最后他没能等回周离榛,在护士想叫人强制给他喂药的时候,他只能接过那把药,仰头扣进嘴里,喝了整杯水才把扒在嗓子眼儿上的药粒吞下去。
再之后的事他都不记得了,很混乱,头疼,天旋地转,无比烦躁,身体里有一股无名火,窜得他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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