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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走过来,便简单三言两语说了无根秽雾消失一事,言语之中不乏对她?和陈溯雪的赞叹,还带着?些微的好奇,不过最终都被担忧的情绪所替代,“先前你们都昏厥不醒,我请了医者过来,滕姑娘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溯雪却是身子亏得厉害,高热不止,身体还被无根秽雾所伤,十分虚弱。”
滕香随着?他说的话,看向陈溯雪,半晌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月如酒却话语一转,将药碗往她?手里?一塞,仿若终于放下一桩大事一般说道:“上午时我也熬了这么一碗药,但是无论如何也喂不进去,想来这事还得让滕姑娘来,溯雪最是听姑娘的话。”
滕香眉头一蹙,莫名奇妙地看了一眼月如酒:“他什么时候最听我的话了?”
月如酒:“……”
他眨眨眼,随即用一种自然的语气温和地问:“倒是不曾听溯雪兄弟和滕姑娘唱反调。”
“我和他不熟。”滕香淡声说道。
意?思是他有什么脸和一个不熟的人唱反调?
月如酒默然不说话,却将视线默默地看向了陈溯雪袒开的衣襟,落到?那一个个被咬出来的血痂上。
滕香:“……”
月如酒见好就?收,倒也不多说什么了,他怕自己再多说两句的话,溯雪兄弟是喝不上药了。
他十分正经地找了个理由?出去,“滕姑娘,我出去打听打听还有没有别处有无根秽雾。”
滕香不语。
月如酒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滕姑娘,那治疗外伤的药就?放在床头,姑娘记得一并给溯雪上了。”
不等滕香说话,他仿佛身后有人催促着?一般赶忙出了门,还十分贴心将门关上了。
不知是不是屋子不大,床上的人又发?着?高热,温度有些难言的闷热。
滕香皱了下眉,捧着?那药碗站了会儿,才面无表情坐在了床沿。
她?看了看床上平躺着?的男人,虚弱又伤痕累累的模样,像是被人蹂、躏过一般。
想到?罪魁祸首是她?,滕香垂下了眼睛,纡尊降贵一般拿起调羹轻轻搅拌了一下碗中汤药。
汤药还有些烫,她?没有立刻去喂,此?时平静下来,看着?陈溯雪安静到?显出几分乖巧的脸,垂下眼却想到?了在无根秽雾里?的事。
她?抬起一只?手看了看,尝试着?调用灵力,指尖果?真生出一小簇蓝色火花来。
其实那时她?是本能使出来的,站在那儿,看到?无根秽雾,天然地好像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甚至后来从半空坠落,她?虽然有些茫然,却仿佛没有太多意?外。
这绝不是第一次,而是她?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事。
她?到?底是个什么?为什么处理无根秽雾会这么熟练?这不是传言中专门由?北巫族来做的事吗?
北巫族……就?算是有星辰之力的陈溯雪,昨天也只?能驱逐那些异怪魔物,并不能将源头的无根秽雾消除。
还有,使用这蓝火,或是那招“定.龙弑”就?会脱力、会疼得神?魂都在受折磨?
滕香到?底不想再感受那种疼痛,她?收回了指尖上的火,重新看了一眼陈溯雪,又缓慢搅了搅药汤,舀了一勺喂到?他唇边。
昏迷中的男人显然很?抗拒吃药,全然没有配合的打算。
滕香是没什么好耐心的,但是她?目光瞥到?陈溯雪身上被她?咬出来的伤,到?底还算是有一点点没有被泯灭的良心,动作没那么生硬,稍显柔和地用调羹碰了碰他唇瓣,随后不管他听不听得见,淡声说了句:“你不喝我就?走了……”
后一句“爱喝不喝”还没说出口,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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