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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保姆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抹墙上了。
她嘴里?一直唠叨要走,迟迟没走,一边倒贴一边骂人。
“日他爹!”
“日他大爷!”
“日他祖宗八辈!”
老保姆把能日的日了一遍,最后也没走。
李秋屿开始抽条了,不像旁的大半小子,变黑变丑,他打小就是俊孩子,叫人越看越喜欢。李秋屿念书顶厉害,又聪明,又自觉,老保姆见那几个开学才晓得写作?业的,说?:
“屎胀了想?起挖茅厕啦?”
四?邻冷笑:“那,不像你家秋屿好强,吃屎都得争尖尖。”
“那也比吃屎都赶不上热的强。”
老保姆跟人骂架了。
一骂人,大家都是一样的,离不开屎尿屁,离不开七大姑八大姨一干家属,上至先祖,下到生出没屁/眼的小婴儿。
县城的冬天,是萧瑟的,天上凝着灰的云,人的鼻尖红着,大街上叫风一吹,嘴巴要裂出血。老保姆所求,是一车蜂窝煤。
那样的日子,也是很远很远的事了,李秋屿想?起这些零碎,挑拣出来几样,跟明月说?了,两人一直说?话。
“我们庄子只冯大娘烧煤球,她家有个小堂屋,特别暖和,一天得烧好几个,她还?在炉子上烤香蕉,烤馍片儿。她跟婆婆两个人吃饭、洗漱、看电视睡觉都在那小屋里?。”
“请你吃过东西是不是?”
“对?呀,我那次挨炉子边坐着,手热热的,脚也不凉了,都不想?走,我就幻想?,要是冬天有间这样的小堂屋,心里?会美的。”
明月流露出陶醉的神情,李秋屿看得笑,好像光是回忆那一刻,她就美得不行?。又降温了,他不再叫孟文珊过来,家里?也只有他和明月两个。他有时回来早,有时晚,家里?的灯始终亮着,明月总要等他到家说几句话才肯睡觉。
“你住这么好的家,肯定?天天心里?美,是不是?”明月眼睛亮亮的。
李秋屿忍俊不禁,他端详起她,明月有的时候极像小孩子,她怎么会有喜欢的男孩子呢?他说:“马上就能去学校了,洗洗头吧。”
明月十天没洗头,油得不能看,本来该洗的,又碰上生理期。这下无论如何也该洗头了,李秋屿是爱干净的,明月不好意思让他洗:
“我八成都臭了。”
李秋屿笑道:“特殊情况,洗洗就好了。”
他放了两盆热水,家里?本没盆,他用不到,这些东西?全是向蕊买的。
明月躺下来,头发泡进盆里?,李秋屿的动作?轻柔,不像奶奶,小时候给她洗头用力抓挠,手指甲硬得要命,从头皮上过去,疼死人。
真舒服啊,明月闭了眼。
洗头膏香香的,这是周末午后,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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