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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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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身子僵硬,脖子好似落枕般梗得笔直,耳廓又通红,沈渺还真被他骗过去了,以为他真是坐久了腿麻了才动弹动弹。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想法,喜悦有一些,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惶然。

她二婚带三孩儿,九哥儿什么都好,怎会眼瘸了对她萌生些心思呢?其实……先前沈渺也能模糊感觉到一些。

今日两人挨得那么近,牛车在并不平坦的土路上颠簸着,她与九哥儿便也时不时撞一撞肩头,擦过袖子,胳膊肘相碰。

很难毫无察觉,九哥儿掩饰得并不高明,何况她生来便比旁人更敏锐些。

那她呢?

沈渺又禁不住问自己,不曾动心么?动了心么?

问了几遍,她得不出确切的答案。唯独有一件事是明摆着的— —她还是想挣钱、开铺子,先尽情去做自己喜爱的事再论其他。

哪怕身在宋朝,这一点也如灯烛一般,始终亮在她心中的。

其实……还有个原因。

婚嫁与情爱之事在观览过原身的记忆后,挺令沈渺齿冷胆怯的,让她哪怕一时心动了也会很快冷却,不再期待。

她不仅知晓沈大姐儿在荣家过得有多苦,她还知晓当初荣大郎初到汴京时,他待大姐儿是如何温柔小意、事事关心的,下雨送伞晴天送花,还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教她写她的名字。

大姐儿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历历在目,一直都不曾淡忘。

后来嫁去荣家,荣大娘称病,白日让儿媳伺候,夜里荣大郎便留在母亲屋子里“侍疾”。

再之后,沈家父母意外身亡,大姐儿办完丧事又与弟妹分离,孤身回到金陵后,几乎悲痛得起不来床,她身子弱又要守孝,荣大郎此时也已用大姐儿的嫁妆砸开了明州府馆的大门,兴冲冲去明州府读书去了。

从此他有了新的高枝儿了,几乎不再回家。

之后更别提了,落在荣大娘手里,大姐儿何曾过过人的日子?婚前的小意讨好到婚后恨不得你死,两厢比较之下,更是讽刺惨烈得令人浑身发抖。

沈渺当然知晓九哥儿与荣大郎截然不同,令她失望难过的也不是九哥儿。这更像是原身留在她身体里的烙印,像是时时刻刻警告她,不要意气用事,不能行差踏错,不许将自己轻易许诺出去。

与其他人无关,她要迈过去的,是大姐儿留给她的心结。

沈渺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将脑海中一旦想起便会气恨的记忆甩开,仰起头看了会高远得无边无际的天空,终于又平静下来。

心想,那便当作暂且不知吧,或许有一日,她对自己、对九哥儿也会有答案了。

谢祁并不知自己拙劣的演技早已被看穿,那一双发红得厉害的耳朵早已将他卖得干干净净。

他也发觉自己的耳根子火烧火燎的,想抬手将那不争气的耳朵捂住,又觉着此举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自暴自弃地数着自己跳得好似要蹦出胸膛的心跳,自言自语在心底责问自己那颗心:你且跳吧,再跳大声些,谁又能跳得过你呢?你这沉不住气、没定性、没出息的东西,还不快安静下来!

真恨不得伸手将胡乱鼓噪的胸膛摁住。

谢祁一人兵荒马乱恨不得心脏停摆,沈渺倒是一瞬又想开了,转而靠在车栏上,迎着凉爽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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