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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什么?”简怀意平视着梁洵,胸口仿佛塞满了棉花,呼吸时一上一下起伏。
站在多年兄弟角度上,他肯定想让梁洵早点恢复记忆,但刚刚触及到梁洵视线那刻,他深切感受到身体一瞬间停滞,仿佛全身血液停止流动,只有能冻死人一滩水在不断拍打五脏六腑。
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有一块巨石悬在屋顶,随时会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彻底压死外出散步的人。
在梁洵回答前,简怀意又一字不落地猜中了他的心声:“又觉得自己男朋友当得不合格是么?”
“抱歉,我……”
简怀意深呼吸,鞋底忽地踩下油门,轰鸣的风声打断了梁洵的话。
他总是这样,责任感高于一切,不高兴也不说原因,遇到任何事情都只会先反思自己“大圣人”。
……
接下来的时间里,梁洵见到了从未见过的简怀意,像是在拆俄罗斯套盒,一层一层地打开发掘出里面的宝藏。
从赛车到攀岩,射击再到蹦极,几乎是知识范围内所有极限运动,简怀意带他体验了个遍。
“……喜欢这种背风往上走感觉,好像在跟全世界作对。”
他在跟谁作对?
梁洵喘息,把安全绳索从身上解下来,扔到地上,脑海突然跳出一个念头。
简家?不至于。
那还会是谁?
还能有谁?
车停在半山腰,凌晨三四点,夜色一片漆黑,A市夜空看不到星星,远处建筑的霓虹灯连成一条线。
两人坐在悬崖边,今晚经历了太久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刻,眼下终于能安静下来,享受它逐渐平稳的过程。
从这里可以俯瞰到半个A市,河对岸别墅层灯火通明,那里是A市富人区,简宅就坐落在那一片儿里。
嘭——清脆的响声。
两人碰了碰酒瓶,同时抽起喝了一口。
从附近的便利店买的鸡尾酒,度数极低,喝起来像是兑水果汁,还没什么味,简怀意头回喝,不过估摸着也就这一回。
“喝不惯?”
简怀意点头,不信邪地又灌了口,还是没尝出什么酒味。
还是他白兰地好喝。
“不如白兰地。”简怀意中肯地评价。
梁洵闻言笑了下,没什么恶意地调侃道:“难为简公子。”
简怀意掀眸瞥了眼梁洵。
他发觉自己越发看不懂梁洵,明明不久前还在阴阳怪气,玩一通下来又变回这副老好人样儿。
可恶,本来就难懂,失忆后更上一层楼。
不仅如此,还有脾气,学会阴阳人……偏偏他都得一一受着,毕竟是他自己作下孽,必须得自己承受。
承受完估计就被一脚踹开。
想他堂堂简二公子,哪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可恶。
有些懊恼地灌了一大口“果汁儿”,简怀意指尖捏着瓶身,状似无意间提起,“最近公司那边事很多?”说完就后悔了,忙不忙跟梁洵突然变得冷淡有何关系。
等等,男朋友突然变得冷淡。
他骤然回想起前一阵无意间听姜小茴抱怨她闺密和男朋友事。
“呵,上头的时候我闺蜜一句想吃草莓蛋糕,大半夜淋一身雨都会跑去给我闺蜜买。下头的时候我闺蜜跟他说痛经,疼得都要晕过去就只得来轻飘飘一句多喝热水。男人果然都是三分钟热度感性动物,爱不爱表现得相明显,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突然冷淡肯定是腻了想分,还能有什么理由?”
腻了。
想分。
腻了?
梁洵腻了!
简怀意脸色微变,根根分明睫毛暴露在外,云层缓慢游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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