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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花地看完,讶异地抬头,心里一下子被灌了蜜般,撅着屁股,挂上凌唐的脖子。
昨夜他睡着后,凌唐就已设计好了拍摄脚本。
场景一,阿勒泰市文化宫。
场景二,阿勒泰市医院旁边的林荫小道。
场景三,茹扎村小院。
场景四,村东白杨林。
从甘到苦,从荣耀到摸爬滚打,从今天到昨天,从成就到梦的起始……短短两分钟的倒叙,便是乐野走过的所有。
乐野很是触动,翻来覆去地看,又跟他讨论细节,恨不得立即出去拍摄。
“下午吧。还疼吗?”
“不疼了,我感觉也不肿了,要不你看看?”
“……”
凌唐不用看也知道他好多了,他岔腿的幅度都小了很多。
吃完饭,他们先去阿勒泰市文化宫。
乐野虽然从没去过文化宫,甚至都没听过,但他的作品走进文化宫,并永远地被小孩子们注视、欣赏,这意义大于文化宫本身。
是他第二个获奖的作品,新疆本地举办的赛事,应阿勒泰市政府的邀请,他把自己的作品赠给了文化宫。
白桦林和落日。
创新度不高,但这对阿勒泰人来说,情怀高于一切。
他们吃过午饭,按照同文化宫约定的时间,准时到达。
这个场景没有对话,也没有自白,只是乐野静静凝视自己作品的背影。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假,索性当回忆的开始。
但乐野的画外音很密,不停指示拍照的人:
“腿拍长点。”
“我后脑勺圆吗?”
“……”
凌唐火速拍完,跟工作人员握手道谢,带着他离开。
医院旁边的小道依旧,白桦和白杨仍然茂密,但小贩们早已换了一波又一波。卖烤红薯的姨姨不见了,或许冬天还会出现。
乐野在地上摆了一溜儿小玩意儿,大大方方地吆喝,还真引来了两个姑娘,极尽详细地给她们介绍,最终成交。两个姑娘没在镜头里,只有声音,两个人都同意。
这个镜头拍完,乐野还蹲着,愣神,凌唐喊他:
“还不走,等谁呢,那个弟弟?”
乐野收东西的动作停下,愣了愣,好半天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后来凌唐指了下公交站牌上的二中,他才明白:
“哦,他好像比我小两岁……”
凌唐现在可真爱吃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还能拉出来酸一酸,乐野俨然忘了,自己当时的微信第一个加的不是凌唐,难怪人记着。
“那咋办,以后我越来越火,喜欢的人越来越多,要不你把我关起来算了……”
凌唐推着他的后脑勺往前走,懒得搭理他,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多余吃这个醋。
他们是晚上九点多到茹扎村的,太阳虽滑到了遥远的西野,但还明晃晃的,远远看去,大片的光安静地涌动,很是震撼。
被这样的日落包裹着,骨血都热烈。
凌唐帮他把工具搬到小院外头,乐野最喜欢深夜降临之前的光景,一边雕凿,一边轻缓地开口,他没有按着台词方向,如直播中一样,借着景、借着木头,想到哪就说到哪儿。
“看啊,阿勒泰的日落,我真的超爱,它陪着我走过五岁、十八岁,一直到今天。它陷落又东升,它寥廓又热闹,我形容不好,但它让我不怕黑夜,让我总能等到灿烂的明天。”
乐野还说了许多,包括艾伊木,还有没有提及名字的凌唐,甚至是村长和赛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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