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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的惨叫划破茹扎村的拂晓。
是的, 拂晓。
新疆和内地有两个小时的时差,纵使盛夏,早晨七点也才蒙蒙亮,大部分阿勒泰人还未起床。
乐野眨着惺忪睡眼, 一步一喘, 谁家大好人的恋爱活动是晨跑啊!
村庄寂静, 只有偶尔的几声牛叫、鸟啼,还有最早起来收拾肉摊的赛力克,看到他俩一前一后地跑步,还比了个大拇指:
“加油哦。”
乐野不想加油, 跑进村东的小道时,他赖在一棵白杨树上耍赖, 撒娇:
“哥哥,胸闷气短,要背背才能好。”
忽然化身教官的凌唐不吃这一套, 停下步子, 审视他, 然后开始倒数。
乐野慢悠悠地跑起来。
耳边那人继续训话:
“胸闷气短是有原因的, 缺乏锻炼、作息混乱, 再加上一些无法自控的个人习惯, 你不生病谁生病!跑起来, 顺手顺脚了, 一二一……”
无法自控的个人习惯。
……听到这,乐野乖乖跟上,简直有口难辨。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早晨吃完饭,乐野钻到木工房里忙个小活,有个女老板定制的木刻对联, 要求以阿勒泰的夏景和冬景为主题,刻字的位置留着,只需要独一无二的底板。
这简单,乐野预计最慢两天就能搞定。
在得知凌唐要陪着自己做活,他很开心,他这边忙着,凌唐在那边挨个欣赏他的作品,时不时聊两句,气氛十分舒适。
有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乐野没听见对方的声音,放下木雕刀,转头看见凌唐手里的一本书。
见他看过来,凌唐举起书,淡淡地质问:
“《春宫图》?”
要命,乐野扑过来要抢书,对方抬高了手,他够不到,下巴尖都是红的。
他被人用手指往后推了一步,趔趄了下,又被扶住,他站稳后呐呐解释:
“是个客户寄过来的,说是让我照着几张图做个小玩意,不难,给的钱还多,我就应了,谁知道是这个啊……我把那人拉黑了,书……忘了扔。”
他对天发誓,自己一个字都没瞒、没骗,但凌唐没有表情。
半晌,才把书卷起来,握在手中:
“哦。”
乐野不知道他信没信,想要哄他开心,便走上去,抬高下巴,去追凌唐的唇。
对方没躲,回吻,但在乐野意动之手,又把他推开。
——只做不说。时机未到。
乐野平复气息的时候,偷瞄一眼凌唐,突然想到对方曾说过的这句话,心下纳闷,这人是和尚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践行一下“只做不说”四个字。
于是又凑上去亲吻,凌唐依旧回应,却又在他哆嗦着手指想要探一探对方的腹肌时,又被推开了,还转身离开了木工房,让他好好干活。
不待乐野琢磨、深思,接到一个获奖的电话,是南方一个民间艺术机构举办的比赛,不算大活动,但对二十一岁的乐野来说,足够了。
对方通知他二十天后去领奖。
乐野开心地蹦起来,忘却方才求欢不成的疑惑,决定跟凌唐庆祝一下。
他放下活计,冲凌唐喊了句“看家”,跑到赛力克的肉摊拎回来一大袋东西。接着就在厨房叮叮当当地忙碌起来,凌唐几次要来帮忙,都被他轰了出去。
比正常午饭晚了二十分钟,凌唐没有焦急,跟他一起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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