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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泰市第二人民医院,凌唐查完房后坐在电脑后愣神,几分钟后有了决定。
腿受伤的那位援阿同事李隆回医院上班了,凌唐便给阮院长打了个电话,申请返院。
阮院长听完,沉默数秒,然后似是遮掩着什么,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
“阿勒泰的冬景漂亮吧,你小子给我珍惜点,换个人哪来这么好的机会。”
“所以我申请回去,换个人来享受。”
阮院长被气得喉头梗塞,深吸一口气骂道:
“辞职不批,给我好好在阿勒泰待着!现在不允许你申请回来,是我把你流放在那了,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心情好到原地蹦三尺高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啪,电话被挂断。凌唐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他什么时候也不可能心情好到原地蹦个三尺高。
微信列表里某个颜色十分亮眼的头像安静了不少,给凌唐的消息从20+,变为10+,到现在半个小时过去消息为0,估计忙着赶工期。
对小孩来说,可是人生中的第一桶大金。
凌唐划过他的昵称,手指在一个名为“咨询师-蓝”的头像上停顿三秒,将其设置为消息免打扰,最后干脆拉黑。
他继续漫无目的地往下划着,一分钟后到底,愣怔半晌,息了手机屏幕。
自冬至过后,阿勒泰进入强降雪天气,一直持续到元旦。
凌唐加完班步行回职工宿舍,刚准备过马路,被旁边小道上的一个大姐拦住:
“你是那个小孩……呃,你俩认识不,我见过他在医院门口等你,哎呀,就是那个卖一堆木头的小孩……”
大姐语无伦次地讲着,凌唐听明白了,点点头。大姐便把他带到烤红薯摊旁,从挂在车把上的一个小布袋里拿出来一个木头雕的冰激凌,小拇指大小,橙黄分明,十分可爱。
大姐絮絮叨叨地解释,说是那小孩掉在地上的,她收摊时发现后捡了起来,准备第二天还给小孩,谁知再也没见过他了。这几天她自己又生病在家,今天才来摆摊,没想到看见跟小孩常在一起的医生了,这才拽了人过来,归还失物。
凌唐顿了顿,没接那枚很可爱的小冰激凌:
“送您了。”
大姐显然没料到,立即回绝:
“小孩玩的东西,我要这干嘛啊,你还给他吧,这小孩挣钱也不容易,那天还跟我说要挣钱给买大房子呢,我问他是不是给爸妈住,他摇摇头,说一个什么哥哥,估计从小无父无母,由哥哥养大的吧,又可怜又……”
凌唐听到这儿,像冰封的人终于得了阳光开始融化,僵硬而郑重地接过小冰激凌,垂眸不语许久,大姐还在絮叨个什么,他已然没有听到。
直到大姐接二连三地喊他,凌唐才抬头,看了看她身后几乎没有卖出去红薯的铁炉:
“谢谢,我买三个烤红薯。”
大姐一听,赶忙高兴地给他称红薯,临了还再三嘱咐他把东西还给小孩。
厚雪在车辙、足印的碾压、踩踏之下,变得坑坑洼洼,凹陷进去的地方显得黑黢黢的。但与此同时,不平的地面也承载了夜灯和月亮的光茫,黑或许更黑,亮的地方也更亮,甚至耀眼。
凌唐踩着一地月光,朝日落的地方走去。
日落的地方,是黑夜,或是不是,他的答案模棱两可,直到摊在宿舍沙发的一瞬间,他才有了明确的认知,却又因片刻的清醒而更加痛苦。
他打开手机,时隔大半天回了乐野的第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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