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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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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飞奔而来。

“凌唐哥,小心!”

凌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乐野扑倒在地,近在颈侧的呼吸,近在眼前的大眼睛,近在胸膛的温热心脏……凌唐闭了闭眼,再睁开,小孩挂在他的脖子上,浑身冻透,却给他全部灼热。

万籁俱寂过后,笨拙的胖麻雀马后炮地被惊飞,野兔子从洞里钻出来八卦,风吹落更多的积雪,而方才坠落的白桦朽枝原地打了个滚儿,簌簌的声响里,两道脚步声疾疾而来,又顿住。

一个很勺子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捉……捉奸。”

被压在地上的高个男人仰头瞪了一眼,双手穿过年轻男孩的膝弯,抱着把他放在地面,接着自己拍怕满腿的雪,凶巴巴地命令:

“干活。”

只有耳根的一点绯红出卖了医生的心思。

乐野:“!”

回去的路上,乐野才知道这仨人出来这一遭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他的手机因为零下三十度的超低温关了机,隋寂和裴应联系不上他,跑去问艾伊木会不会有问题,老太太本来心大,被这俩娇气的城里人三言两语问懵了,给指了进林子的路。

出来时,凌唐正从村委会回来,他原本打算住在村委会,不想乐野早给村长发了消息,说他哥要住在他家,村长便极为热情地把他送到了乐野家门口。

西北风吹得脑门懵疼,低温容易失智。

总之,三个“脆皮”城里人以身犯险,进树林带找人。

折腾一番,到家后天已黑透,好在有夜灯和月亮照路。乐野看着身后叹了口气,隋寂扭了脚脖子,把他当兄弟情敌的裴应骂骂咧咧地背着他。

出门没戴手套的凌唐双手僵红,帮他扛着那根关键时刻坠落的白桦枝。

乐野很不高兴,凌唐本应在家里暖暖和和地等他回来,然后他送上糖果花束,可现在,被那两个烦人精拖得出去挨冻、受累。

哐。

两截断木被扔在院子里的瞬间,院门被不速之客一脚踹开,晃了晃,跌坠在地。

乐野愣了愣,瞬间变了脸色。

是爸爸的两个兄弟,多年一直生活在外地,仅回村过几趟,都是要钱。乐野不知道这三兄弟有什么经济纠纷,但爸爸一个酒鬼、赌鬼,哪来儿的钱,于是每次最后,以爸爸挨揍告终。

最后一次见这两位叔叔,是乐野十五岁那年。

院子里还有三位体面人,这两兄弟一时没有说话,到处转了转。

乐野垂下头,突然有些丧气,更多的是丢人,一次次给凌唐添麻烦。

假如凌唐真有个弟弟,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不省心。

他抬起头,在月光下眨着乌黑的鸦羽:

“凌唐哥,你们先进去好吗?”

凌唐在口袋里轻轻搓了搓冻到发红、发痒的指尖,不动声色地问他:

“你要自己解决?”

乐野点点头:

“我长大了。”

性情阴阳不定、脾气时好时坏的男人轻笑一声,彷佛看穿他,也或许是为了找回自己在雪地里跌倒的面子,展露出乐野没见过的另一面,开始恶劣地欺负人:

“哪儿大?小孩。”

他话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以长者压人,但乐野最近被隋寂灌输了一些浑话,有些想歪,怒气冲冲地回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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