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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过吊桥时会心跳加速,但把这种反应错误地归结于心动。简单说,特殊环境中的喜欢其实是假象。”
乐野皱着眉头思索,还是无法明白凌唐想要表达什么,摇了摇头:
“听不懂。”
凌唐顿了顿,觉得有必要说得更直白一些:
“比如黑夜中的一把火,和白日里的火光,自身明亮的程度没有区别。还比如一起跋山涉水的某个人,和日常生活中的那个人,本质也没有区别。因为黑夜,因为跋山涉水,那光那人显得与众不同,让人的情绪产生偏差,误以为是喜欢。回头再看,其实不过一场梦。”
乐野一知半解,喃喃重复:
“一场梦?”
凌唐再下一剂猛药,誓要连根铲除某些本不该发生的情愫:
“天亮了,梦该醒了,有些故事该告一段落了。”
乐野张了张嘴,“可”字说了一半,和凌唐一样同时被车窗外的巨大喇叭声吸引全部的注意力,原来车流已堵塞不堪,前方似有状况发生,警车不断鸣笛,喊话清晰入耳:
“司机朋友们,阿尔泰山下发生雪崩,情况危急,请原地等待险情解除。”
“司机朋友们,阿尔泰山下发生雪崩,情况危急,请原地等待险情解除。”
“司机朋友们,阿尔泰山下发生雪崩,情况危急,请原地等待险情解除。”
警报声一组三遍,重复回荡在阿尔泰山山谷,吊起每个人的心弦,尤为恐慌。
凌唐已完全顾不上乐野是否学深悟透他的最后一刻,偏头冲他说道:
“等我一下。”
他快步来到路旁的警车跟前,向对方表明自己的医生身份,如有必要,他必定挺身而出。
阿勒泰警方对他表示了感谢,凌唐顺势打探了一下雪崩的情况,对方表情凝重:
“救援队已经进去了,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凌唐同样神色凝重,看样子情况不好。
一连几日的大雪于大地是恩赐,但在山区一带却是最大的危险分子:今日放晴,温度异常升高,刚在山尖堆起的雪并不坚固,在阳光的照耀下很容易崩塌。加之初冬来阿勒泰游玩的旅客较多,都赶着这日雪后初晴去观景,一辆车接着一辆车犹如蝴蝶效应,最终震落了山顶的大石块。
此刻医生也无能为力,只能祈佑救援队平安归来。
他上了车,发现乐野扒着车窗紧盯右边的一辆车,这不太礼貌,他提醒道:
“坐好。”
乐野回过神来,满脸湿漉漉:
“那个爸爸打小孩。”
凌唐了然,用指尖揩去他的眼泪,又给他递了张纸:
“我来处理。”
他重新走回交警身边,拜托对方以巡逻的方式去看看情况,最好能够对家暴的男人加以训诫或者拘留。虽然他心里明白,假如小孩或者孩子的母亲没有求助欲望,结果只是不了了之。
就像乐野,他在十八岁之前从未想过逃离,或者说与世隔绝了太久,根本不知逃离。
乐野终于稳住情绪,眉尖依旧簇着,见他回来,干脆地道明心思:
“凌唐哥哥,我……爸爸死了,我没有难受,这样是不是不对?我今天难受也不是因为他,而是可怜从前的自己,我为什么不跑呢,为什么不像妈妈一样勇敢呢,为什么……”
凌唐的心脏丝丝发紧,打断他的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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