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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留给百姓休养生息的时间只有三年,不管是州衙还是县衙都忙着脱贫攻坚,毕竟这三年有什麽花销都可以找上面申请,三年後再想干什麽就只能用本地的赋税。
所有人都在努力干活,就他们盐监特殊是吧?那麽爱拖後腿怎麽不上天呢?
他们好不容易把躲在深山老林里的百姓劝回来重新当良民,一个不注意盐监这边大有把煮盐的百姓给逼上梁山的架势,要不要这麽恶心人?
掉进钱眼里了是吧,那就看看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庞昱听的似懂非懂,他不清楚登州以前是什麽样,只知道登州匪患最严重日子最难过的时候这边当家做主的是他那已经见了阎王的表哥。
算了,他闭嘴。
希望登州百姓不知道他和上任知州的关系,不然他一个人出门都感觉心里发毛。
从盐场回州城坐马车要走一下午,一行人在路上简单吃了点东西继续赶路,走过一个山头苏景殊就给庞昱说这个山上有过多少瘦的皮包骨头的劫匪,路过村子的时候也不忘和他说村子里一年收成有多少,而养活一个人又需要多少粮食。
马上就是九月,九月是种麦子的时候,到时候他还能带庞衙内到田里看看,劳动最能改造人,干农活包治百病,争取几年後给庞太师送回去一个截然不同的儿子。
庞昱一脸茫然,“啊?”
种地、种地这种活儿也得他来干?
那什麽,景哥儿当官的同时还得种地?地方官那麽穷的吗?
不是说地方官的俸禄比京官高吗?
很多没有背景的官员为了养家都会在地方多干几年拿补贴,等什麽时候不缺花销了才会回京城发展。
当官那麽忙哪儿有时间种地,这是在忽悠他对吧?
“我们只是去看看,真正干活的还是那些农人。”苏景殊摸摸鼻子,种地是个技术活,就他们俩这样子顶多干两三天就受不,下地纯属是添乱。
想干活可以去州衙门口的农田,就别祸害百姓的地了。
庞昱松了口气,“我就说不能真的去种地。”
他们是死是活不要紧,主要是庄稼不能被他们糟蹋。
俩人乱七八糟的说了一路,庞昱全程都在担心盐监衙门反应过来後会不会带人追上来,直到回到州城才松了口气。
第一次办差就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不愧是他。
苏景殊:……
倒也不用吓成这样。
苏通判直接将人带回衙门,许知州在他们进城时便得到消息,这会儿已经换好官服准备开堂问审,主打一个速战速决。
被抓到州衙的官吏没有一个是冤枉的,先前的榷盐政策让登州这边“商贾不来,盐积不散,有入无出”,好不容易改了政策让煮盐的竈户自行交易,官府只需收税即可,如此也能减少官府的工作量。
政策是好政策,架不住盐监的人都不是人。
以前竈户只能把盐卖给衙门,衙门给的价钱只有市价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等到卖出的时候又比市价高出好几倍,最後导致私盐泛滥官盐卖不出去。
存放制好的盐需要仓库还有损耗,越卖不出去损耗越多,朝廷要求主管屯盐的官员出钱来补这些损耗,盐官自然不乐意,于是越发欺压竈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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