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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对梅先生有救命之恩,看在救命之恩的份儿上梅先生也不会把他赶出去。
顶多他自己出去溜达。
苏景殊腼腆的笑笑,“那多不好意思,外面天寒地冻的,把梅先生冻着了怎麽办?”
孙直讲:……
“这就是你特意把我从直舍拽出来的理由?”
“当然不是。”小小苏立正回话,“直舍人多口杂,学生怕先生有话不好开口,所以才请先生到清净的地方请教。”
孙直讲撇撇他手里的小本子,皮笑肉不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本子上写的东西最後都会出现在话本里?西岭居士?”
“先生,这次不会,肯定不会。”苏景殊小脸通红,“时候不早了,咱还是赶紧说正事儿,学生有很多问题想请教,待会儿时间该不够了。”
话本子的事情闲暇的时候再说,到时候他给先生量身定做都行,他现在是苏景殊,西岭居士的事情和他苏景殊有什麽关系?
小小苏像只忙忙碌碌的小蜜蜂,卷生卷死的同时还要做庆历年间改革失败的调查,天天忙活的脚不沾地,连吃饭都拿着他的小本本看个不停。
同窗们对他的小本本好奇的很,看他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谁路过都想看两眼,“景哥儿,你这应该去隔壁国子学打听,那些人知道的可能比先生们都多。”
国子学里有很多都是当年参与改革的大臣之子,儿子对爹的了解肯定比外人多,想知道庆历年间都改了什麽直接找他们最方便。
苏景殊摇头,“不行,关系太近了,参考价值不大。”
当爹的提出政策让当儿子的评价,儿子肯定觉得他爹的想法很好,除非父子不和。
当然,也有那种关系很好只是政见不合的可能,但是隔壁国子学还是些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再过二十年或许会政见不合,这个年纪就算了。
他自己都是听谁说都感觉有道理,那些人应该也都差不多,耳濡目染之下八成都向着自己爹。
他爹要是和人意见不同他也向着他爹,他爹那麽厉害,和他爹意见不一致肯定是别人的错,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想的还挺多。”那同窗饶有兴致的在旁边坐下,“景哥儿打探这些做什麽?考官对当年的事情想法不一,考试的时候最好不要写太有争议的事情,容易被黜落。”
“和考试没有关系,我知道考试不能写这些。”苏景殊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他上辈子是应试教育出来佼佼者,知道考试的时候要投考官所好,“我就是研究研究要是范文正公当年的改革成功推行下去,朝廷有没有底气和西夏开战。”
不是小打小闹的那种开战,而是深入西夏直接打到兴庆府的那种开战。
咳咳,出门在外不能说那麽明显,他的意思同窗知道就行,应该也不用说的太明显。
周围的同窗们:……
这比写在考卷上还吓人。
但是想想还挺有道理。
“范文正公当年要修武备厚农桑,那些政策如果能落实到民间,国库的确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空虚。”年轻的太学生们聚到一起,很快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还有那个减少徭役,如果真的能减少徭役,民间的造反应该也会少很多。”
百姓都是过不下去才会落草为寇,能好好过日子谁愿意进山当山贼?
当山贼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种落草的山贼里有野心勃勃的人在,只要有一个人振臂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一整片地方都会不得安宁。
但是民间这种事情很常见,朝廷招抚那些反贼当兵,于是压力就又来到了没有造反的那些百姓头上。
当兵吃饷吃饷当兵,需要朝廷养的兵越多,缴纳赋税的丁口就越少,摊派到每个百姓头上的赋税也就越重,然後活不下去要落草为寇造反的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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