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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从种种迹象来看,陈皎意识到她遇到了一位老手。既然明面上看不出问题,那就走其他路子。
衙门的公粮还在收,但因为他们的到来,差役们收敛许多,断然不敢顶风作案。
陈皎有心打压大户,特地差人去盯吕士绅家,又时刻关注温县令等人的日常,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胡宴不解她为何瞻前顾后,说道:“那些官绅名下挂了这么多田地,清查名正言顺,九娘子何故畏首畏尾?”
陈皎嫌弃道:“莽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让他们着急跳脚主动来求和,方才省事省力,若不然你一家家清查下去,只怕年都过不清净。”
胡宴:“可是如今的情形,周宝雨他们也说县衙问题不大。”
陈皎:“你懂什么,欲盖弥彰懂吗,越是不显山露水,底下藏的祸才越大。”
胡宴听得迷糊,但他知道她聪明,定有道理。
就在事情僵局时,突破口还是马春无意间触发的,有时候她会给陈皎开小灶,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跟庖厨张大娘讨盐时唠了几句。
张大娘说七府巷的井盐要便宜点,马春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应是私盐。
也该马春跟陈皎他们厮混久了政治态度高度敏感,因为贩卖私盐的罪名很重,私盐贩子通常都是藏着掖着,但见张大娘的语气,似乎很寻常。
马春同陈皎提了一嘴,说七府巷的私盐比官盐便宜,连官舍都在那儿买。
陈皎愣了愣,诧异道:“这般光明正大?”
马春摇头,“奴婢也不晓得,但见张大娘的语气,似乎习以为常。”
陈皎的心思顿时活络了,自古以来盐铁官营,因为暴利。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利益驱使下自然会滋生出胆大的私盐贩子。他们不用缴纳盐税,价格自要比官盐低廉,深受百姓喜爱。
毕竟东西便宜,且谁都离不开。
但通常情况私盐贩都是谨小慎微藏着掖着,怕遭逮。这儿连官舍都买私盐,那就有点意思了。
陈皎当即差王学华他们去七府巷盯梢,打算从私盐贩身上着手。
别说,还真打听到了些许名堂来。
那七府巷的柳家平日里卖的是粮油,私盐藏着掖着卖,生意还挺不错。
王学华和马小勇从街坊邻里嘴中探听到柳家商贾还挺有钱。
这路子王学华可熟了,根据魏县的经历,断定为官商勾结。
马小勇对他很崇拜,“王哥这么厉害!”
王学华得意道:“我这是跟九娘子学的,你想啊,私盐可是重罪,那柳家敢开档口行事,可见把衙门那帮人喂饱了的,若不然,差役天天来生事,他哪能发大财?”
马小勇点头,“甚有道理。”
王学华,“不信你等着瞧,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
他们把探听来的消息报到陈皎那里,陈皎思忖半晌,说道:“这差事就交给胡宴你们去做,务必一击即中,柳家人谁都别放跑了。”
胡宴点头,“领命。”
柳家的动静终归闹得有点大,半夜官兵们打着火把将其围了,来得突然。
消息传进衙门时温县令睡得正香,忽听房门被拍得砰砰响,把两口子惊醒了。
家奴在外头着急道:“不好了家主,孔县丞来报,说柳家出事了。”
温县令迷糊问:“哪个柳家?”
家奴:“七府巷的柳家!”
听到这话,温县令的瞌睡顿时就吓飞了,赶忙翻身下床,取火折子点燃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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