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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林气愤道:“他干出这等行径,把他哄来商议应对之策,他总不会像娘们似的做缩头乌龟。”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娄长松捋胡子道:“现在郑县令在牢里,他那张嘴,只怕是把不严的。
“上回陈九娘拿我们几家做文章,可见已经动了念头,说不准这份账册,她手里也有一份。”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惧不已。如果陈九娘晓得他们的底细,一抓一个准,大家都别混了。
众人七嘴八舌,全都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
就在几大家族商议怎么自保时,薛良岳经营的柏堂出了岔子。
先前彭大立寻妻女,陈皎嘴贱,猜测小舅子多半被做成了笼饼,妻女被送进柏堂做妓,不曾想竟真被她那张乌鸦嘴说中了。
吴应中差人去打听,于二毛领着彭大立装成嫖客去寻女,竟然真把自家闺女彭宝春给认了出来。
这可不得了。
衙门当即来人把柏堂给围了,吴应中亲自过来抓人。
周边的街坊邻里不知内情,听到这边来了不少官兵,全都惴惴不安。他们到底对官家存在天然的畏惧,生怕惹祸上身。
柏堂老鸨被拘押,里头的嫖客皆被赶走,妓子们全都被关到一起,连同杂役也被拘禁起来审问。
那彭宝春今年才及笄,容貌生得秀丽,害怕地依偎在自家父亲怀里,脸上化着不符年龄的妆容,泪眼婆娑。
彭大立问她张翠英去哪里了,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儿落泪。
吴应中亲自审问老鸨彭宝春的来历,她撒谎说是人牙子卖给她的。一直没有吭声的彭宝春忽然发出尖锐的吼叫声,情绪不受控制大喊大叫。
众人被吓了一跳,彭大立连忙安抚她。彭宝春力气大得惊人,又是抓扯又是撕咬,显然受到了刺激。
没过多时陈皎过来看情形,吴应中把这边的情况同她细说一番,她以前在柏堂里混迹过,知道怎么拿捏人心。
不到茶盏功夫,关在一起的姑娘们不少人都反水了。
这些人中甚少有自愿来做娼的,她们一些是被卖进来抵债,一些是受拐,也有过不惯外头的清贫日子宁愿醉生梦死。
陈皎应允只要愿意指认老鸨干的混账事,便会许她们良籍,放她们自由。
些许受不住诱惑的姑娘开始吐露实情。
特别是被拐而来或从同福客栈送来的外地女郎,深受其害。柏堂里用寒食散或赌博引诱她们堕落,靠卖身赚钱满足欲望。
若是初初进来的人不服气,多伺候几个大汉保管叫你服服帖帖。
彭宝春的母亲张翠英没有熬得过最初的折辱,活 活送了性命。彭宝春因着是处子能卖大价钱,只被灌了大量红花,此生再无生育。
短短几月,她的精神就被折磨得不太正常,因着皮肉不错,也会被强行接客。
陈皎见惯了这世道的黑暗,看着那一张张涂脂抹粉的脸,已经麻木。
她只是泥菩萨,不是救世主,救不了众生,也救不了这险恶世道。
把柏堂查封,一干人等带回衙门,彭宝春始终不开口。陈皎让马春去哄她,上回张元斌家的事就是她出面解决的。
最终经过马春一番耐心开解安抚,彭宝春崩溃大哭,说起母女这几月的经历,确实跟陈皎先前的推断差不多。
他们在回龙江县途中有进同福客栈住店,结果遭遇不幸。当天夜里母女被迷晕送去了柏堂,舅舅张正勇则被杀害。
彭宝春说起母女在柏堂里的遭遇,听得马春眼皮子狂跳,连连唾骂那群畜生。
马春是陈家的家生子奴仆,虽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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