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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扩张的理念上一直信仰市场的力量。赫伯斯家对提高利润的重视超越了其他一切需求,以至于对政府机构监管持蔑视态度。参与家族经营的每一个成员都秉持这样的理念,每个公司的管理层也同样认可。
查默、兰德和迪伦在管理和发展理念上保持高度一致,才能在长年累月的合作中牢牢坚守统一阵线。他们做事只有一个标准——投资回报率。
联邦政府的举动无疑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新的挑战。法案确立了统一的空气质量标准和污染源排放标准,规定了污染物的最大允许浓度,并要求各个区政府制定详细计划,确保区内所有工厂和制造商达标。联邦和区政府共同组建了监管网络,每个区的环境管理局监督着域内的工厂污染排放,并对上一级的联邦环境署负责。
因此,赫伯斯工业必须升级改造他们的污水处理设施,尤其是炼油厂的。炼油厂内高耸的一根根烟囱和巨大的排污管道每时每刻都在制造污染,每一分精炼原油的收益都包含着有毒污染物的产生。
为了满足环境署规定的新指标,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投资计划,但没人想放弃更换新的炼油装置。处理污水的好处根本无法和提高生产能力所带来的收益相比——升级污水处理设施在好几年内都不会有回报,但对新炼油装置的巨额投资能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收回成本。赫伯斯工业想要扩张其他业务,就需要炼油厂的利润作为现金流支撑。
立法的初衷在于尽可能减少污染物排放对环境造成的损害,但多纳湾炼油厂并没有把大量投资用于改造污水处理装置,而是选择降低成本,把污水的排放量控制在正好低于排放标准上限,只要保持水体中污染物含量水平稳定,就可以保证排污不触及政府监管红线。
依靠那群每月领着高薪酬的环境工程师的聪明才智,炼油厂确实做到了这一点。然而污水处理并不能保证精准稳定,过程中必然会出现波动,放弃缓冲空间也意味着出现紧急情况的概率会上升,后果可能导致违规操作。
在自由进步党准备推进另一个新环境法案期间,多纳湾炼油厂的排污就出了问题。
老旧的设备能力有限,产能扩大后,污染物含量迅速上涨,很快到达了分解饱和点,排出来的污水浓度超标。可一开始,并没有人意识到是处理装置出现了故障,在当时的条件下,这些陈年装置从外部看不到里面。如果要暂停检修,工厂的生产就会受到影响,后续的产品销售也会被波及。因此,即便发现了污染物浓度超标,炼油厂依然没有停止正常生产工作。
迪伦手下的污水处理主管及其团队想出了一个利用灰色地带的办法:把处理池的部分废水引入消防池中,通过相连的消防栓,将水排到工厂周围的旷野而非多纳湾的河道里,这样能绕过监管部门的监测点,不会被定义为违法排污,同时还不影响对工厂内处理池的检测。
直到两名不认同这种做法一线操作员向监管部门举报了炼油厂的行为,引来了政府的调查人员,迪伦才把这件事告知兰德。兰德听闻后并没有发火,而是向工厂派去了赫伯斯工业最好的律师,指导违规排污的员工和管理人员,该如何应对监管机构的深入调查。
“赫伯斯工业事先并不知道以这样的方式排放是否需要向环境管理局报告,但赫伯斯工业一直遵守相应的法律规定,不希望和政府之间产生任何误解,并希望通过对话来解决这一问题。”律师这么对环境管理局的官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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