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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脑子一起放空。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奥德里奇低声说：“今晚不要走，好吗？”

“我的丈夫下个月就回来了。”兰德答非所问。

奥德里奇僵了一下。他怀里抱着的这个Omega是他一生的挚爱，但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那个Alpha和他不一样，有着与兰德相匹配的家世和社会地位，能够真正拥有兰德，他们有家庭、有孩子，而他注定只能远远仰望。

可他不甘心。他情难自禁地想要见一面昔日的恋人，却并没有太指望兰德会给他什么回应。然而兰德不仅真的出现了，还和他做爱。这是不是意味着，兰德心里也还有他？

“那是下个月的事情，我说的是今晚……”他收拢手臂。

兰德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声音没有了在性爱时的热度，变得平稳又冷静：“我还要回家照看孩子。”

奥德里奇垂下头颅，胸口的疼痛压弯了他的脊椎。

他用一种哀切的语气说道：“一晚都不行吗？兰德，我一直都记得你说的话，也尊重你的选择，也许那样是对的……可对我来说，离开墨菲斯是我一生中做过最艰难的决定，我想不会有人能明白，那是什么样的心情。三年多，每天、每时、每刻，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对我来说就是无法停息的悲哀。”

“如果你真的在那个家很快乐，为什么会来见我？你爱他吗？他会像我一样爱你吗？我不是想要责怪你、质问你，我一直能理解你为什么会放弃自由，把自己留在墨菲斯这个牢笼之中。可是兰德，他无法给你的快乐，我能给你，我回到墨菲斯就是为了……”

“他不会像你一样爱我，但他能用我最想要的方式给我爱。”兰德打断了奥德里奇的倾诉，“无论我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哪怕是和你上床，我的丈夫都和我在一起。”

他缓缓支起身，伸手抚过奥德里奇含泪的眼睛，低声说：“克莱蒙斯和我不仅仅是丈夫和妻子，还是将一路同行的伙伴，永远的伙伴。他懂我要什么，也只有他能给我这些，尽管伴随的代价或许是一些难以避免的伤害。但对于我和他的未来而言，泪水不值得花费时间，也无法动摇我们之间的感情。奥德里奇，你从来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从来都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十六岁的兰德。”

奥德里奇很清楚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兰德心里对他还有那么些感情，但这点旧日懵懂的情愫在兰德和克莱蒙斯的情感连结前根本毫无可比性。他能给兰德的是爱情中最普遍可见的精神关怀与肉体慰藉，是一时心动和欲望激化下催生的短暂激情，只有在对方空虚且情绪脆弱时才有价值。但在和克莱蒙斯同行的杀伐决断之路上，兰德不需要这样的软弱。

“我明白你说的……”他痛苦地把兰德紧紧抱在怀里，闻着Omega身上那股天然的香味，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在为下面要说的话下定决心，“可是兰德，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我只是想见到你……不是一定要上床，我……”

兰德用吻堵住了他的嘴，一个吻结束后，专横地结束这段对话：“我改天再来。”

奥德里奇从来都拦不住兰德的脚步。他看着Omega从床上起来，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好，兀自叹息。在兰德临走前，他告诉对方自己的座机号码和方便的联系时间。兰德只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毫无留恋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