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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说:“冬花,你记得那条路吗?记得话就带路。”
我狼狈地用湿透的衣袖擦了擦自己发烫的眼角,摩擦带来微微刺痛的感觉让我的大脑获得短暂的清醒,我自觉地走在最前面。
山路越发泥泞不好走,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泥潭里,仿佛下一秒就会踩空的失重感和下陷感,更别说还有很多的枯枝杂草挡在路上,我得将它们都拨弄开,为后面的才生开出一条通畅的路来。
一开始我用的是树枝,但是树枝用着不太顺手,最后我用的是自己的双手。
一番折腾下来,我的手臂很多地方已经被划破,发红渗血,雨水侵蚀着伤口发出一阵又一阵刺痛的感觉。
但我的意志出奇地坚定,满脑子只有让我们三个人顺利达到对面的山坡。
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就是大家一起活着......
活着到达那个地方.....
才生背着龙介走的也很辛苦,雨水,山路,黑暗模糊的视野还有环在他脖子处那双渐渐收拢的手臂,似乎正在伺机而动夺取他的呼吸。
后背的深田龙介像是一条致命的毒蛇一样,向他吐着蛇信子。
他问:“为什么要帮我?”
如果让他死在那个地方的话,他应该会很高兴才对,不是吗?
种田才生的嘴角持续下沉,脸上露出乖张暴戾的神色,但语气异常地平淡,回答道:“让你死在冬花面前好让冬花记住你一辈子吗?做梦都不敢像你这样做,你最好是死远点!别害那个笨蛋流那么多眼泪!”
最后两句几乎就是咬牙切齿了。
闻言,深田龙介却低低地笑出声来,直直地松了一大口气。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会说我们好歹是兄弟一场做不到见死不救.....”
深田龙介顿了顿,意味不明地补充着,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太恶心了。你说是吗?.....种田、才生?”
他的尾调很怪,用一种近似讥讽的语气在喊着他的名字。
种田才生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但未曾多想,当下反驳道:“你现在就挺恶心的。”
“呵呵,你也不逞多让。”
“ ......”
还给他拽上四字成语了?
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好像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得益于他们之间极尽的距离,还有周围暴雨的声响,两人的话都没有被前面的女孩听见,她正专心地带着路。
手臂上全是深浅不一的伤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就这样清晰地顺着飞溅的雨汽传入他们的鼻腔中。
是冬花的血。
所以完全没有办法忽略。
两人目及此,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然而双生子诡异的默契在此时发挥着大不可必的作用,他们同时在心里咒骂起对方来,并且认为如果不是对方的话,女孩根本犯不着受这些苦。
所以说,要是没有他的话就好了。
*
最终我们还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另一座的山坡上,我们躲在了一棵大树下面,茂盛的树冠为我们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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