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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有定论,死亡是他最后的结局。”
赵金杰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眉头遽然压低。他是一个长相精悍的中年人,黑皮、寸头,薄薄的单眼皮随着年龄的增长多了几分冷漠尖刻的意味。
半年前,得知陆诚死讯时,赵金杰便怀疑他的死并非偶然。他一直暗中关注国际刑警及国际sts联盟有关这件事的调查进展,直到从线人口中得知国际sts联盟内部、甚至连陆诚昔日的手下都将其视作叛徒,才最终将线人撤回。
赵金杰这辈子很少真正信任过谁,唯独陆诚是个例外。
从一开始,他便不相信陆诚会充当涉黑组织甚至是某些利益集团的保护伞,怀疑他是被人栽赃陷害,甚至于他的死或许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但从陆判口中得到有关陆诚死因直白且略嫌冷漠的回应,他仍旧不免感到有些意外。
多年来,陆诚一直执着于追查当年化学试剂泄露事故的真相,长年在外奔波,忽视家人,心理在某种程度上已趋于极端。
亲情需要时间培养、维护。
陆诚既然从未将精力与心思放在儿子陆判身上,即便有血缘牵绊,陆判对他的感情也不会太过深厚。
赵金杰没有对陆判直白且略嫌冷漠的态度作任何评价。他已经从他的回答中得出某些结论,心中的猜想被证实,对于一些细枝末节上的小事,便不再在意。
车辆驶入市中心,距离目的地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赵金杰降下车窗玻璃,有心点一支烟来抽,想到什么,又最终作罢,只语气和善地问道:“待会需要我叫家庭医生上门吗?”
陆判母亲孙若云在国际监狱工作,常年积劳成疾,身体本就不好,在丈夫陆诚去世前一年,便已多次入住医院疗养。
得知陆诚的死讯后,孙若云病情急转直下,并于两个月前,因免疫系统低下、肺部出现病毒感染的迹象,再次入住医院。
作为两人的独生子,陆判在母亲入院后,一直住在医院,日夜不离地守在病床前。
直到一周前,孙若云于医院病房病逝。
同一日,陆判以家属的身份办理好母亲孙若云的遗体保存手续等事项,从医院出来,在距离医院大门约500米的路口,遭遇“车祸”重伤昏迷。
他再次醒来......是在一场手术后。
孙若云在病情最严重的阶段,对于自己的死亡有所预感,在病逝前一天,曾主动致电赵金杰。
在电话里,孙若云明确表示陆判不久后会到星海市暂住一段时日,希望赵金杰看在陆诚的面子上代为接应。
如果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周前,赵金杰便会在机场接到陆判。
路灯昏黄的光线借由车窗玻璃涌入安静的车厢内,又随着轿车不断向前驶去而匆匆掠过。
车厢内没开灯,在略显黯淡的光影中,陆判低垂眼眸,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沉默的姿态。
他没看赵金杰,语气平直地回道:“没事,赵叔,我没生病。只是第二套神经系统被毁,身体暂时无法适应,需要一段时间休养。”
赵金杰闻言,太阳穴处的神经猛地跳动了两下。
对于进化人而言,废除第二套神经系统,稍有不慎,轻则瘫痪,重则死亡。
短短一瞬间,赵金杰心中已闪过万千思绪,面上神色却十分平常,说:“那到家后你好好休养,如果有需要,我会请专人照料你。”
陆判简短地“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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