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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卢根宝肩负着老卢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可因为是临时工,所以一直挨到今年23岁了,才勉强找到个条件不错的对象。
今天根宝要带对象来家里看情况,所以她才把侄女儿叶菁菁也喊到家里干活,好把家里收拾得更整洁气派些。
要是这个莫名其妙突然间发疯的侄女儿,在儿媳妇面前胡说八道,叫煮熟的鸭子也扑腾着飞了,那可如何是好?
叶大姑高耸着两块跟刀锋一样的颧骨,恶狠狠地从口袋里掏出个手帕包,数了五毛钱丢在侄女儿的脸上:“滚!我又不是你妈,够可以了。”
这要是五个亿,叶菁菁被砸也就砸了,金钱总是能熏软膝盖。
只是——
五毛钱?
“打发叫花子呢?”她纹丝不动,“正好,等你儿子的对象来了,我问她要。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儿子花在对象身上的钱,我爸也没少出力。”
叶大姑看她疯病一时半会儿似乎好不了了,跟个滚刀肉似的架势,再听院子里下班放学的人声音越来越大,只能咬咬牙,像剜肉一般,将手帕里的毛票子都丢到了床上:“给你,就这么多,爱要不要!”
她今天为了招待未来儿媳妇,可是下了血本,又是鱼又是肉,还买了好几盒点心,身上大票子全花光了。
叶菁菁后脑勺一跳一跳疼得厉害,实在没精力再跟人掰扯,只勉强点头:“行,你还欠我48块3毛,回头我去你们副食品店找出纳拿你工资抵。”
叶大姑急着打发走这个搅事精,都顾不上咒骂她的疯言疯语:“滚滚滚,赶紧给我滚,晦气!”
等着吧,等她弟弟回来了,这一块七毛钱,她起码要一百七十块还回来!
第2章 苦谁都不能苦自己 我要去医院
叶菁菁穿书也没带个读心术,自然不晓得叶大姑心里想什么。
其实哪怕她知道,她也只会呵呵。
发什么狠说以后啊,她要啥都是当场就拿。
比如说她——
下床出了小披间,经过老卢家充当堂屋的大房时,瞧见被党爱芳擦得锃光瓦亮的桌子上摆着的搪瓷盘子里,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鸡蛋糕、桃酥和江米条时,她就毫不客气地抓了个鸡蛋糕塞嘴里。
原身从下班到现在,除了中午喝了几口能照出人影子的米汤,什么都没吃呢。
现在她叶菁菁来了,她不仅吃,她还拿。
嗯,1977年的鸡蛋糕还挺实在的,又香又甜。
她在旁边找了包装的油纸,一样三个,麻溜儿包了要往她“为人民服务”的黄挎包里塞。
叶大姑正骂骂咧咧地从小披间里出来。
瞧见叶菁菁胆大妄为,她立马一个大跨步,劈手夺下油纸包,咆哮:“你个老破鞋养的小破鞋,还有脸拿?!”
叶菁菁没力气硬钢,索性就势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从善如流:“那我就在这儿吃,刚好等你儿子的对象上门。我也好跟我未来的表嫂好好亲香亲香。”
叶大姑气了个倒仰,手都颤抖了:“你——”
跟在她屁股后头的双胞胎,一见连表姨这种上桌吃饭资格都没有的狗东西,都大口吃鸡蛋糕,立刻爬板凳上桌:“外婆,我也要吃鸡蛋糕!”
叶大姑头都炸了,一手拽下一个外孙:“吃吃吃,吃个巴掌,都给我老实点。”
她真后悔没让二女儿把小孩也带出去。
要不是为了向没过门的儿媳妇展示自己很会带小孩,好让儿媳妇放心大胆地生小孩,她才不会给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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