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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吻她,却是最令他绝望的一个吻。

他怔怔望向前方,表情似悲凉,似彷徨,瞧着很是难过。

躺在榻上,心中一片苍茫,周身冰冷,比数九隆冬的边境还要寒冷。

他想,若易知纵容柳氏兴风作浪,只为养蛊,只为令他们在最逍遥得意时给予致命一击。

那在易知这场谋划中,被当做棋子摆布的乔氏,又该落个什么结局呢?

为了将柳氏养肥养大,必然要牺牲几个微不足道的家族。

乔氏,便是其中之一。

乔氏作为太子拥趸,站在柳氏的对面。乔氏是易知竖起来的,明面上与柳氏抗衡的靶子之一。

乔氏打一开始,注定就是要牺牲的。

令柳氏作恶,助纣为虐,等柳氏成功之时,他再亲手毁掉这一切。

易知不为得到,只为了摧毁。

不惜以百姓的性命为代价,将朝局玩弄于鼓掌之中,视人命为棋子,只为了报复。

易知才是害得她不能善终的罪魁祸首。

而易知做这一切,尽是为了他。

他疑心自己为柳关山之子时,尚不敢对她坦白。

如今真相浮出水面,他不仅身体里流着一半柳氏的血,他还……

他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他不知自己该以何种面目再面对她。

梦里的,是他的另一个结局吗?

阿月所做的预知梦,是一样的吗?

她若知道一切,还会选择嫁给他吗。

谢昭凌再躺不住,从枕下摸出一个荷包。

几年过去,荷包不显陈旧,显然被使用者保存得极为妥善小心。

打开荷包,摸出那张画着他人像的纸。

这是乔姝月在他们初遇那年画的。

如今这画像已经皱皱巴巴,泛黄发脆。

谢昭凌静默看了许久,揣着它出了门。

卯时刚过,乔姝月忽然就醒了。

她捂着胸口,心悸得厉害。

玉竹在外间听到动静,忙走过来,见主子靠坐在床头,诧异道:“姑娘怎的这么早就醒了?”

乔姝月按了按急速跳动的心脏,脸色苍白,摇了摇头。

她梦到了前世被抄家下狱那段时日,一夜没有睡好,忽然就惊醒了。

约莫是休息不佳,她心脏难受得紧,能感觉到心脏每跳动几下,便会停上一下,惹得她一阵滞闷感,忍不住要咳嗽一声。

她无力靠在床头,恹恹地问:“几时了?”

“才卯时一刻,天刚亮呢。”

盛夏时应当不到卯时便会天亮,怎会才亮?

乔姝月这才听到外头的雨声,“下雨了?”

“是啊,还挺大呢,哗啦啦的,姑娘,还睡吗?”

乔姝月摇头,“雨声太吵,睡不着了。”

玉竹说着往外走,“那奴婢给你沏杯热茶醒醒神吧。”

她打开门,被廊下靠坐着门框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玉竹惊叫出声:“谢护卫!你怎么坐这儿了?”

都过去许久了,玉竹还是习惯叫他谢护卫。

这声称呼终于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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