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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墨发红衣,松垮的衣领下雪白胸襟袒露,袍下一双玉足赤裸精巧,不惹尘埃,整个人就像是无声降临凡间的妖魅。

凌韵没有感受到杀气,松懈了防御,静静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妖魅勾起一抹惑人的笑。

“凌道主,果然闻名不如一见。”

他念她名字的时候,嗓音磁性,婉转又低哑,带着股暧昧的撩勾,仿佛在念着心底痴痴恋慕的情人。

【啧,哪来的骚货~】

凌韵不为所动,宁声回道:“妖族大祭司,久仰。”

“哎呀。”

男人红唇极为潋滟地一翘,浓艳的角度愈发美得有侵略性,眼神能拉丝似的,“原来道主也认识我,真是好让人激动。”

这个开场白和狐霁一模一样。凌韵淡淡看着他。大祭司唇角开怀的弧度略略收起,有些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以及她身后的男婴。

“道主看来已经发现他的身份了?”

凌韵心里骤然掀起惊涛骇浪——他知道?

凌韵不慌不忙反问:“什么身份?”

“他死过一次。”

大祭司一双多情桃花眼,忽地变得深邃,定定看着她,“他是邪物,被人杀死,然后换了一张崭新清白的皮囊,成为当世道尊最艰难的一劫。”

……他不知道。

不知道凌无源就是凌犀。

凌韵隐秘地松了口气,可是,听到他说“换了一张崭新清白的皮囊”时,却不由自主联想起密室里,鸡嘴鱼王正邪两面互相翻转的那一幕。

凌韵感觉后背起了鸡皮疙瘩。她身后乖巧干净的婴儿……难道也是这样一个“双面人”?也像鸡嘴鱼王一样,身受致命重伤,却在断气后被翻了一面,将在黑莲花里吸敛的所有邪气都藏在了另一面?是谁偷走了他的魂,对他做了这么残忍的事?

其实她至今为止并未和这婴儿相处过多长时间,说感情也谈不上,更何况无情道人并不会有什么深刻感情。

可是她已经决定收他为徒,即便他还小,还不懂,还没有答应,她也已对他有责任。

更别提他很可能是凌犀转世。

凌韵冷静地问道:“这些是你亲眼看到的?”

大祭司摇了摇头:“没有人看到。”

“邪物尚在蛰伏,没有人能追寻其痕迹,但是我作为妖族祭司,有时能看到。”

凌韵感觉,他后面这个“看”,和前半句里的“看”并不是同一个。

大祭司看着她,莞尔一笑:“他注定是邪物,是你的劫。”

又来了,注定邪物。

凌韵不太喜欢听到“注定”这种无力的词,好像一个注定,就可以给一个清白无辜的孩子宣判死刑。

她也不愿意遵从所谓的注定。就算天道注定要给她这样一个劫,她也要堂堂正正跨越过去,而不是懦弱地逃避。

“你说他被人杀死?”

凌韵回头瞥了眼床上的婴儿。婴儿安静地睁着大眼睛回看她。

意思明确:人这不是好好活着?

凌韵的心轻轻提起来,带着一丝期待——莫非大祭司知道其中的内幕,知道邪道伪装正道的方式?

大祭司却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我看到的事。”

凌韵默默看了他几息。

应当没有说谎。

妖族总有些五花八门的能力,什么预测天灾啊,感应邪魔气息啊,身为皇族祭司,他说能“看到”一些东西,也并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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