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1 / 2)
两根胡萝卜字母牌,画面中间,面包戴一顶金色的生日帽,眼睛亮亮的,对着镜头吐舌头。
蛋糕是栗夏亲自做的,用羊奶粉和鸡胸肉做原料,加了胡萝卜和西兰花泥。栗夏本打算用胡萝卜刻个“HAPPY”的字母牌,显得用心,奈何手废,她刻出前两个字母后耐心已经耗尽了。于是,面包生日那天,蛋糕上出现了一个显眼的大写“HA”。
被人问起,栗夏就故意解释说这是希望小面包天天开心的意思。
来凑热闹的朋友都哈哈笑。
栗夏说,看吧,“HA”和“HAPPY”一个效果。
那天,栗夏捂着面包的眼睛,给它时间许愿。可面包哪里会许愿呢,是它的主人想借着跳跃的火苗,大家唱的生日歌,祝福手心里的小家伙健康平安。
她还记得,许完愿,面包兴奋地舔了她的手心。像是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幸福。
前后不过二十天,她现在能做的只剩回忆,还有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偷懒没有把“happy”刻完。
生命像抓不住的一息风。
栗夏静静盯着照片,一时眼眶酸热。
她拿近些,凑上去吻了吻。
-
天光大亮时,生的一切都在照旧。
被F的声音、文字填充的所有时间里,栗夏觉得自己像一块被压瘪的海绵,开始慢慢回弹。
加上梦的轻盈,不再那么苦重,栗夏每天上班的脚步都轻盈不少。
她觉得,她好起来了。
或者说,她的生活从痛苦返回到了常态。返回到下班后没有小狗扑上来,睡醒没有小狗舔她的手,玩滑板没小狗在身后追她,坐下换鞋时没有小狗过来扒拉她,这样无趣的常态。
面包离开了,她能做的只有接受。
或许吧,栗夏也不确定。在短视频和朋友圈看到别人po宠物照,在公园或路边看到别人牵一条短腿柯基,惹眼的爱心尾巴,栗夏还是会不自觉停留几秒,蹲下来想和它亲昵。直到对方摆着屁股远去,或是被主人唤走,她听到它们不同的名字,接着意识到,她失去自己的小狗了。
又是周四。
几个年轻点的同事已经开始安排周五晚的活动,大家提议剧本杀、狼人杀或者搓麻将。楚晓文说自己肚子大了,不想下班还开组会,提议杀两盘。
她拍拍栗夏,问她去不去。
周五晚上要和F重温《怪奇物语4》的结局,F还说有一些伏笔要给她讲,栗夏便摇了摇头:“下次吧。”
“都几个下次了?”
“又有约了?老实交代。”
楚晓文的眉毛一跳,耐人寻味。
“不老实你也猜出来了啊,”栗夏按按脸蛋,问,“有这么明显吗我?”
“你的脸上现在写着两个大字。”
“什么?”
栗夏有一双深而浓的眼睛,眨眼时睫毛像开合的小手掌,疑问和求知时瞳仁放大、清亮,楚晓文便故意逗弄,左一下右一下戳她的脸颊:
“期、待。”
“啊有吗?有吗有吗?真的?”
她胡乱拨弄自己的碎发,似乎是想挡住些。结果脸没挡住,耳朵却被急红了。
楚晓文哈哈笑。
栗夏确实有期待,不过不是期待一起刷剧。而是她决定在F的多次好奇下,给他看一看面包以前的照片,并且告诉他一场不需要任何宽慰的悲剧。
或者说,是栗夏决定把手里腐烂的果子重新埋回泥土里。
多一个人知道也没什么。
周五。
早上飘了小雨,中午天又放晴。午饭后,栗夏在楼下散步消食。最近她总能在大厅外见到一只三色小柯基,毛发还算干净,但没见过主人,不知道是不是小流浪。投喂它时,它撒丫子疯跑。好几个午休,栗夏都要散尽千金在下面陪它玩会儿。半个后背的黑色毛发,教栗夏生出一种“菀菀类卿”之感,她不由多拍了几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