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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还有一丝冷漠。

　　“程耀。”李柏舟再一次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好吗......”说出这几个字后，他觉得自己有点傻。这话说出来像那种久别重逢的故人。

　　程耀那边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带了些许疑惑：“你是谁？”

　　“唐骜！”这时梁傅如大喊一声。

　　他们已经开到了现场，梁傅如和另外一个人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李柏舟也举着手机下了车。

　　他能看到的，就是曾经看到过的车祸现场。

　　四散的零件，燃着烟，吐着血。

　　唐骜的车有着世界顶尖的性能，当然也能最大限度地保护主人。但现在，也许只是困住生命的废铁罢了。

　　“唐骜，我靠你别动啊！”

　　“911！911！”

　　李柏舟慢慢挪到了可以看到唐骜的地方。

　　举着的手机里传出有些静谧的呼吸声，程耀即便接到了奇怪的电话，他也没有挂断。

　　“发生什么事了吗？”程耀轻声问他。

　　李柏舟闷声闷气和他说：“出事了，但你别过来。”

　　“程耀，你找个地方藏好点。”

　　他看到了唐骜，视线无法移开。

　　唐骜脖子那边的花朵纹身饱饮了鲜血，罪恶地盛开。像是扎根在肉体里的死亡之花，誓要吸干宿主的生命做一次淋漓的绽放。

　　若说程耀的嘴唇颜色比较浅，那唐骜嘴唇的颜色，就是鲜艳得不能再鲜艳了。

　　他的脸很白，嘴唇很红，纹身也很红。

　　叫李柏舟害怕。

　　唐骜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在梁傅如小心地去摸他的呼吸时猛得睁开。

　　“梁......车、被动手脚。”

　　唐骜血红的眼珠往四周转了一圈，在李柏舟身上一转而过，却让李柏舟手指颤抖。

　　“程耀，你现在在哪，一定找个有顶的地方呆着不要动。行吗？”他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程耀轻声说道：“好。”

　　后面的车接二连三地开了过来，人们逐渐惊惶地围了过来。

　　．．．．．．

　　直升机来了。

　　机翼旋转的声音很大很杂，却盖不掉现场的嚎啕哭声。

　　“程少！”一声惊喜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