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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濮城。”韩上恩意会道,“就能掌握住北地的食盐命脉,就能借此来威胁殿下!阻止殿下的计划!”
盐,食之急也。
是关乎千家万家的民生之大事。
用这个来做武器,是最能动摇民望根基的东西。
“从蜀地调盐如何?”岑云川问。
“蜀地离得太远,盐运到至少需要三个月,实在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韩上恩道。
“是啊。”岑云川闭上眼,艰难道:“他们正是算准了这一点……”
“百姓已经怨声载道,如果军中再供不上盐,可能要出乱子了。”韩上恩紧张道,“北地驻扎有将近十万军士,此番全都受到了波及,特别是安定军向来有往外私贩盐的营生,若是断了他们的财路,军中生了什么变数,恐会危及京中安危。”
岑云川豁然睁开眼道:“父亲召吴克昌进京,如今走哪了?”
“应走到青州了。”韩上恩道:“离京中不远了。”
“吴克昌,安定军……”岑云川反复在脑中咀嚼着这两个关键词,忽目光一沉道:“哄抬盐价引起民怨只是表象目的,利用安定军来威胁孤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他们这是想着法子告诉孤,若孤继续坚持推行税制,恐怕安定军真的无法安定了。”他不由叹息道,“让顾思棠先回京吧,如今单靠他一个人是顶不住的。”
“左相天天率领老朝派的人四处弹劾顾大人,将运转不畅,盐价飞涨的罪责全都推到了他一人身上,摆明了是意图让他来背这个锅。”韩上恩气道,“可这祸明明是他们闯下的,如今却想祸水东引,栽赃陷害,实在是无耻之极。”
“他们既这是想逼着孤亲自出面。”
顾思棠却在卸任回京的半途中,于官驿中遇刺身亡。
行凶者乃是一个疯疯癫癫的醉汉。
据官驿的人说,是半夜喝醉了酒翻墙进去准备摸钱时被发现后情急杀人的。
消息报到京中时。
朝野哗然。
韩上恩来书房见岑云川时,对方独坐在一片漆黑的房中,背对着屏风,看着墙面上一副画卷出神。
“殿下。”他上前,小心道:“听冯内侍说,你晚膳都没有吃……”
“顾思棠当年走之前,特地送了我这副画。”岑云川只是静静道:“他说,此画今日不敢题词,待日后定为殿下落款。”
当年顾思棠为元平齐学生,两人因政见不和,顾思棠便叛入左相门下,舔言求荣,后经左相提携,才到今日的位置。
但当年,实际上这是一步暗棋。
为了日后的宏业,顾思棠不得不做这个叛徒,不得不被同窗们所厌恶,被天下人所耻笑,即便背负骂名,也依旧选择蛰伏两浙,等待时机。
此番于遂生在两浙动静实在是大,顾思棠不得不屡次出手相护,逐渐也就被左相党开始所警惕。
“为什么?”岑云川问。
在看不见的黑暗中。
他似在自语,又似在向上天质问,不甘而又痛苦的道:“为什么?”
“顾大人其实此番按照殿下安排入京,不会有什么风险的。”韩上恩见他这副模样,有些不忍地道:“只是出发时……于遂生偷偷将自己所查到的真正的奏销册给了他,托他带回京中……可能正是因为此册和于遂生的信件,才让顾大人丧了命……”
岑云川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我们得了信,第一时间就去了驿站,将顾大人的尸身带了回来……”韩上恩难得吞吞吐吐了起来,“可,可信和册子,我们都没有找到。”
岑云川的掌心渐渐收紧,桌上的白纸被他抓地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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