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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云川被韩上恩扶着,索性卸了一身力气,大半的身子靠着对方,垂下眼睫,将方才咳乱了的气息渐渐理顺了些。
“搬把椅子来。”岑未济忽然道。
旁边的侍从连忙跑着抗来一把太师椅,放在岑未济身后。
岑未济听见动静,道,“放太子那去。”
岑云川一听,连忙站直了身子,轻轻推开韩上恩,冲岑未济弓腰道:“儿臣身子并无大碍,无需赐座。”
皇帝都站着,他一个为人子,又为人臣的又哪敢当众心安理得地坐着。
见岑云川坚持,侍从只好将空椅子放在了一旁。
岑未济喊了一声叶盛怀的名字。
叶盛怀赶紧偏头提及了正事,“周崇达,你刚刚说你已经查得了些刺客的眉目,要等太子殿下来了才肯说,如今太子殿下既已来了,你便说说吧。”
一个身形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的武将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岑云川看过去,只觉得有些眼熟。
“此人是勉王举荐上来的。”韩上恩见岑云川眯眼似在思索,连忙凑近,小声道。
哦,来者不善。
岑云川瞬间就明白了。
那人先是看了一眼岑云川,然后才高声道:“有人向末将举报说——曾见几个黑衣人在陛下遇袭后的当天夜里,偷偷混进了北辰宫卫率的营帐再也没有出来!”
“我日你老子,你敢胡说八道!”他话音还没落,“爷爷撕烂你的嘴!”
北辰宫卫率上下立马被激怒了。
有人甚至不顾天家威仪,跳出来扯起嗓门骂道。
“胡宗宣!”岑云川轻轻呵道,“不可失礼!”
但语气并不威严。
被叫做胡宗宣的北辰宫卫率被自己亲上司训了后又恶狠狠嘟囔几句,这才被人硬拉回了队伍里。
岑云川却扯起嘴皮子,凉凉回身看着先前站出来的那武将道:“周将军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不妨大胆说出来给我们大家伙听个明白!”
“末将没什么意思,不过是照实说话罢了。”他顶着岑云川的目光,傲慢地抬起头,直接朝岑未济拱了拱手道,“想来陛下自有圣裁!”
岑未济手里捻着佛珠串子。
闻言,问道:“可有人证?”
那周崇达就差用鼻孔出气了,回答道:“自然。”
“那可抓到刺客?”岑未济继续问。
周崇达犹豫了一下,“这……禁军是陛下亲兵,左右卫率是太子亲兵,末将有心抓贼,怎奈何职权不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哦?”岑未济一颗颗的摸过佛珠,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道:“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
周崇达在岑未济面前也不敢有丝毫放肆,规规矩矩道:“陛下那日在村子里遇袭,据逃回来的守卫说,双方交手时不分上下,我们这边没落得好,那贼人自然也未能全身而退,侥幸逃了的几个,也是带着伤的,这新伤极好辨认,只需脱了衣服,当众一看,便知哪个是混进军中的内贼了。”
有人一听,立马道:“好你个周崇达,我看你哪里是查贼!是借机作践大家脸面吧!”
周崇达一双眼扫过去道,“怎么?你心虚了,不敢验?”
那人指着周崇达,气得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将人怼了回去后,周崇达转身,抱拳道:“请陛下恩准,让末将替陛下揪出那伙贼人!”
岑未济盘了一圈珠子后,只说了一个字,“准。”
周崇达一听,便面露喜色,得了旨意更是耀武扬威起来,指着刚刚当众驳他的几位同僚,怪声怪气地道,“脱吧……怎么,要我找人替你们脱?”
有人受不了这个气,道:“我等追随陛下多年,怎么可能是那贼人!”
周崇达却阴嗖嗖地道:“俗话说,最是家贼难防,这有些事啊……谁又能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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