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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辞露出半个身子,见是宋蕴,怔了下,又悄悄移开视线:“娘子……娘子怎么过来了?”

宋蕴微微抬起手中的托盘,轻笑着说:“来给夫君送碗汤,近来天气变化大,夫君课业又十分繁忙,还是要多注意为好。”

说着她已走进书房,将炖盅放下,盛出一碗雪梨银耳汤来。

丝丝热气在汤碗上氤氲,烛光昏黄摇曳,映得站在书桌前的女子如梦似幻,又像是一副摊开的画卷,叫人不愿打破。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香气,卫辞闻过,竟也记起是宋蕴极擅长调制的安神香。

“好,我会的,”卫辞应下,犹豫片刻,又问她,“娘子最近是睡不安稳吗?”

宋蕴眨了眨眼,望进那双田黄石般漂亮的眼眸里,心情顿时好了几分。

“嗯,”她毫不迟疑的应下,将这段时日因奔波劳累夜里倒头就睡的事实抛之脑后,语气中存着些许顾虑,“是有些不安稳,我倒也不愿常常用香,白日闻着,夜里还用着,时日久了,难免会对香气迟钝。”

卫辞微微拧起眉,踟躇着说:“娘子说的有理,香气虽无害,可用多了到底不好。”

宋蕴便眨着眼睛等他的回答。

她倒是不在意同卫辞睡在一块儿的,两人早已是夫妻,即便离圆房只差一步,也是这世间除父母血脉外最亲密的关系了。

再者说,哪怕是为着让父亲放心,他们两人的感情也该表现的更好些。

这些时日她忙着张罗香料和铺面,卫辞忙着课业和盛阳书院刚起的藏书阁,两人碰面的时间都少,更别提晚上歇在一块儿了。

可宋蕴等啊等,等半天也只是听卫辞说:“娘子不如让莫绫陪着,你们二人情同手足,有她在,娘子定能睡得安稳。”

宋蕴:“……”

她目光凉凉的看向卫辞,脸上仍带着恰到分寸的笑:“那夫君你呢?”

卫辞低头看向书桌上只写了两笔的课业,沉默片刻,向她解释道:“我近来确实脱不开身,还请娘子勿怪。”

宋蕴一时气得连帕子都想绞碎,素来都是她占上风,何时轮到他来挑三拣四了?竟是连借口都如此敷衍。

“不怪,自是怪不得师兄,师兄的正事更要紧,既如此,师妹我便先告辞了。”

她转身要走,想起桌上的银耳雪梨汤,又迅速撑起托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连房门都懒得给他带上。

凉风呼啦啦的刮进来,半敞着的房门被吹得全开,烛火摇曳着,最终还是没挺过凉风侵袭,昏黄的书房顿时被夜色吞噬。

今夜的风似乎格外冷。

卫辞垂下眼眸,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宋蕴离开的背影,但心头仍是压不下的酸疼,像是叫人狠狠砸了一拳,穿透血肉,直抵心房。

他不敢面对宋蕴。

更不敢面对如同父亲般的恩师。

他们待他如此赤诚,可他却带来了灾祸。卫辞想,或许他不应贪恋这段时日的温暖,早在知道自己身世有异的那一日起,就该离他们远远的。

有关双喜银庄的一切线索都被人悄无声息的抹去了。欧阳晟告诉他,县衙也在查这件事,且查的十分严格。

据说,被通缉的那位银庄掌柜并非是简单的作恶多端,而是与前任县令王德巍的倒台息息相关。

王德巍罪名无数,但最要紧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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