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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使劲摇摇头，见眼前的依旧是还年幼的小胤祥，胤祥收起树枝，一脸认真地在问他，那脸上的神情，好像还带着些微微的紧张。

胤禛慢慢走过去，从怀中掏出额娘亲手为他绣的手绢，这手绢他平日里可宝贝了，自己都舍不得用。

可现在他好像条件反射一般，拿着手绢轻轻擦拭起胤祥额角的薄汗来。

胤禛的动作非常轻柔，胤祥一脸的受宠若惊，一双本就圆的瞳仁如今瞪得更圆了。

擦了之后胤禛才发现，胤祥根本就没有出汗，是他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了。

胤禛好像突然惊醒过来，不明白他为何会上前去给胤祥擦汗，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他，是大冰块强烈的意识，或者说是大冰块强烈的习惯性动作。

“四哥哥，我不热，你觉得，怎么样啊？”

胤祥依旧是一脸紧张，非要从胤禛这里求得一个答案，他将树枝背到身后去，努力模仿着他人拿剑的潇洒动作。

“我觉得胤祥非常棒。”胤禛朝胤祥竖起大拇指，“才头一回教胤祥，胤祥就能耍的那么厉害，估计再有上几次，胤祥就比哥哥都强了！”

胤祥没有任何犹豫地摇摇头：“不要比哥哥强，一直在哥哥身后。”

胤禛一愣，没有第一时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想了想才不确定地问道：“在哥哥身后，一直追随着哥哥吗？”

胤祥认真地点点头，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胤禛：“嗯。”

“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喜欢哥哥呢？”

胤禛脱口而出这句话，但问出口后他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他问的。

是大冰块想知道答案。

大冰块自从回来之后就很虚弱，也再也没同他交换过身体。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觉得大冰块的意识越来越强，已经完全能驱使着他做一些事情了，只是这些事情好像并不是另外一个人指挥着他做的，而是完全出于他自己的想法做出来的。

他从未觉得和大冰块这么严实缝合，同为一体过。

似乎大冰块想做的事就是他想做的事。

似乎大冰块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

似乎大冰块的心情就是他的心情。

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微微开始紧张起来了。

他渴望胤祥的答案，同时又有点害怕那个答案的到来。

...是大冰块在紧张呀。

这个问题显然也把胤祥问住了，他皱着小小的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费力地将答案组织好。

胤祥抬起头来，黑色的瞳孔看向胤禛，他慢慢摇了摇小脑袋。

“没有理由。”

胤禛一愣：“没有理由？”

“嗯。”胤祥坚定地点点头，“没有理由，就是想这样做。”

胤禛的眼眶里泛起水花，这是他的泪，更是大冰块的泪。

也许大冰块离开人世之后，一直在琢磨答案。

他的上辈子，鲜少被人所信任，后来坐上皇位之后也满是艰难险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