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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珏不知康熙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像是没瞧见跪在面前的乌雅氏一般，望着康熙责怪道：“万岁爷此时将臣妾叫来做什么，臣妾正忙着呢，万岁爷一将臣妾叫来，臣妾就得扔下手头上的不少事。”

“表妹这还怪上朕了。”康熙微微一笑，“这不是有场好戏想邀表妹来看吗，那手头之事，放一放也无妨，朕瞧着荣嫔，惠嫔都还不错，你大可放手宫务，让她们帮你分担。”

“惠嫔姐姐刚与胤褆阿哥团聚，臣妾怎忍打扰她呢？荣嫔姐姐入宫时日长，很多事情也颇为精通，正巧她现在也无事，臣妾就斗胆将一些事丢她了，说不定她心里面正怨臣妾呢。”

“表妹为后宫之主，她们自然该为表妹分担。”康熙毫不吝啬地给明珏扣大帽子，“别说她们了，便是有需要朕的地方，只管直说便是。”

乌雅玛琭看这旁若无人的两人，恨得牙痒痒，但此事不开口更待何时...她眼里快速地挤出泪来，看着康熙和明珏委屈地喊道。

“万岁爷，佟贵妃，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

“朕和佟贵妃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康熙的声音染着冷意，“真把自个当个什么东西了？”

明珏看清楚康熙的态度，心下明白了几分，看来是这乌雅氏犯什么事了，会不会是胤礽那件事...明珏心中升起希望，但既然太皇太后都插手了，康熙应该给太皇太后面子才是。

“一个小小的常在，居然还敢去朕的太子面前搬弄是非，害得太子加重病情，德常在，你说说你，居心何在呢？”

“臣妾没有啊。”乌雅玛琭楚楚可怜地拜倒，“万岁爷，您怎的就是不相信臣妾呢，香霆的死臣妾也很伤心，臣妾与她情同姐妹，又怎会是臣妾害的她呢！”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是嘴硬，来人，将那个宫女提上来问话。”

梁九功带着一个瘦小的宫女走上前来，宫女跪倒在康熙和明珏面前，她看看旁边的乌雅氏，眼神中有几丝害怕。

“你的确瞒的不错，朕一开始都没有查出来，当然，也少不得玛嬷帮你遮掩，朕知晓，你此番也免不了求助玛嬷，只是，”康熙轻蔑地一笑，“朕特意选在了玛嬷午休的时候处置你，玛嬷是何等的聪明人，既然知道了朕不顾及她的面子，下定决心要处置你，又怎还会为了你来给朕撕破脸面呢。德常在，万万不要太高看自个了，你猜猜朕，今日会怎么处置你呢？”

乌雅氏的一张脸吓得煞白，平常梨花带雨的柔弱面庞此时布满恐惧，她连手都在轻轻颤抖着，她拼命稳住心神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万岁爷，臣妾，真的没做过。”

“还真是嘴硬，这个宫女，将你所见所闻都说出来吧，不得隐瞒，否则...”

康熙一个眼神递过去，宫女吓得一抖。

“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奴才不敢！奴才说！”那宫女将头在地上磕得非常响，声音颤抖着，“奴才叫兰雨，是这永和宫里曾照顾过胤禛阿哥的宫女，那日香霆姐姐突然喊我一起去送东西，香霆姐姐那几日一直好像不经意地提胤禛阿哥要被送走了，奴才觉得胤禛阿哥很是聪敏可爱，就一直惦记着这事。那回送东西，奴才就问起了香霆姐姐此事，香霆姐姐就对奴才说了那些话，谁知全被太子爷听到了！奴才也是今日才知道此事的！”

“朕问你，那日那个叫香霆的宫女，行为有什么异常没有？”

“香霆姐姐平日里没那么多话，而且一直小心谨慎，那日却出乎意料地说了很多话，其中有不少僭越之言。而且香霆姐姐明明说端嫔娘娘急着要东西，非喊奴才出来，可路上却走的极其慢，尤其是说佟贵妃和太子爷之时，像是刻意在那儿停留一般...”兰雨声音发抖地答道，“没几日香霆姐姐便诡异地摔死了。尸首很快就处理掉了，奴才当时还很恍惚，想着香霆姐姐就这么没了。”

兰雨显然吓得不轻，说话也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