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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她已经沐浴更衣齐整了,可是敲开房门,却瞧见了披着一头湿淋淋长发的姑娘。
过了上元,人间已春,只是春寒料峭,冻杀年少,比起秋冬时节也不遑多让,尤其夜深之时,越发冷寒。
屋子里点了炭火,虽不至于太冷,但披着一头湿发打开房门的时候,寒风迎面而至,苏镜音还是免不了哆嗦了一下。
她一哆嗦,苏梦枕立时眉头一蹙,当即踏入房内,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屋外的冷风与寒气。
大抵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苏镜音只着一身中衣,湿发柔软地贴在耳侧,周身仿佛笼着一层微凉的水气,面上两颊微粉,眸若剪水,细看眼睫上还带着几点水光。
苏梦枕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视线。
苏镜音擦着头发,疑惑地看着他,“这么晚了,兄长怎么还没睡?”
她穿得薄,走进内室,苏梦枕伸手从桁架上取下一件披风为她披上,这才回答起她方才的话,“有些事尚未处理好,我睡不着。”
他说着,在塌上坐下,拿过她手上的布巾,看着她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眉头皱了皱,脸上尽是不认同,“头发这么湿,怎么不用内力蒸干?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苏镜音一脸古怪,她十分怀疑是不是年节太闲,她哥最近管得还挺宽,“……我这不是已经在用帕子绞干了么。”
再说了,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们这些一流高手似的,内力控制得精准不差,反正她是做不到的,要是就为了弄干头发,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漂亮头毛烫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要知道,掉毛可是少女一生的天敌。
在这种放松的情景下,她实在是很不会掩饰情绪,看她的表情,苏梦枕一眼就猜出了她不用内力的顾虑,他叹了口气,将人拉着坐在身边,然后任劳任怨地给她擦起了头发。
有人贴心伺候,苏镜音自然也乐得省事,她弯了弯眸子,问道,“方才兄长说还有事没处理好,是跟我有关吗?”
苏梦枕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下,“怎么这么问?”
“因为事情明明还没处理好,可兄长却特意来寻我了。”苏镜音看着他答道。
“……不是,与你无关。”
苏梦枕迟疑片刻,还是说了谎,他未曾多说别的,只垂下眸子,伸手拉过她,轻轻将她带倒在他膝上。
苏镜音仍然没心没肺的,也顺势侧卧着,脸朝外,头枕在他腿上,丝毫没察觉到这样的距离是否太过亲近。
内室里流淌着静谧而又温馨的气息,苏梦枕手上动作轻缓,一下一下地擦着头发,半晌后,忽而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轻声唤她,“音音。”
苏镜音眼睛微阖着,“嗯?”
“音音,如若……”苏梦枕迟疑着,状似无意地问道,“如若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的兄长,你……是否会离开风雨楼?”
听到他的问题,苏镜音怔了怔,眼睛立时就睁开了。
她疑惑地嗯了一声,满头雾水,觉得他这问题问得没头没尾的,于是身子一转,将身上盖着的披风往上拉了拉,平躺着,仍然枕在他膝上,抬眼,自下而上地看向他。
苏梦枕低着头,静静地垂着眸子,两人目光相触,她不解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苏镜音有些怔愣,他的眼睛是极好看的,江湖上大多人只能看见他凌厉冷冽的模样,很少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冷厉的时候,眼里燃着的寒火极为锋利,仿佛能化作实质灼烧一切。
可是苏镜音却很少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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