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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犹豫片刻,起了身。
何沐鱼脸色才终于好了些,他招招手,“阿奴,过来。”
阿奴走过去,脸上的胎记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很难看。修武之人注重样貌的少,可是阿奴却不一样,他费尽心机的想遮住这块胎记,尤其是在何沐鱼面前。
他怕何沐鱼看见他的脸,害怕何沐鱼不经意间的眼神。
何沐鱼的指尖挑起他的衣襟,问他:“还疼吗?”
“不疼。”
“骗子。”何沐鱼怒骂了句,指尖向下滑,落到阿奴的衣带上,伸手去扯,“本少主要是发现你骗了本少主,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奴又羞又急,“少主息怒,属下知错了!”
腰带不好解,何沐鱼原本也只是吓吓阿奴,随即直接放开了手,命令他:“那你自己解开。”
“少主……属下……”阿奴不知所措,就算何沐鱼让他刺他一剑,他都不会这么犹豫,可是脱衣裳的要求明显比前者更难办。
何沐鱼抬起鼻子,昂着脸:“你敢不听少主的话?”
阿奴红着脸去解衣裳,何沐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他只能在何沐鱼的注视下,扯开胸前的衣裳。
阿奴的皮肤是古铜色的黄色,腹部的肌肉线条很深,何沐鱼的视线往上,在阿奴的胸口赫然出现一个掌印。
何沐鱼直直的盯着那里,“还说不疼。”
“真的不疼。”阿奴过去受过的伤,比这重千倍万倍的都有,有时候九死一生,仿佛眼睛一闭,可以直接进阎王殿了。
何沐鱼替阿奴上了药。
他的指尖很冰冷,阿奴的胸口起了一层小疹子,有些痒,可是他却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换来何沐鱼的骂声,更怕他动一下,何沐鱼就不给他上药了。
两个人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何沐鱼开口了。
“今日我在薄缚轻面前说你,你生气了吗?”
阿奴一愣,没明白何沐鱼的意思,他用尽毕生所学,才堪堪将这几个字掰碎了理解,“不生气。”
他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生气。
一个奴仆,在主子面前生气?
在魔教不被允许,准确的说,在任何地方都不被允许。
何沐鱼晚上睡得不安稳,阿奴在他身侧候着,有时能听见他的呼救声,有时是求饶声,他想捉住何沐鱼扑腾的手,告诉他,没有人追他,没有人要伤害他;
可是他做不到。
教主派来老鹰传他过去。
他犹豫片刻,胸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少主替他上的药,很管用,他从前受了伤,从来没有人替他上过药,教内的人大多都是这样,执行完任务,除非九死一生只剩下一口气,大多数情况都是自己扛过去的。
教主找他,他只能随叫随到。
教主得了一副画,挂在门正对面,阿奴刚进去就看见了画上的人——是今天宴会上的那个白衣男子。
教主像是得了宝贝似的,捧起卷轴下半段,真看得起劲儿。
见他来了,赶忙招呼他进来。
“属下参见教主。”
“阿奴,沐儿这几天可有什么异常?”剑莫边观赏画中人,边问:“今天宴会上,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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