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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中温暖舒适,再伴着渐渐变得舒缓催眠的丝竹管弦之声,宁欢倚在皇帝肩头,强撑了半晌还是没能忍住困意,她渐渐松开皇帝的手,缓缓阖眸。
皇帝察觉到她的动静,微微偏头一看便见她阖眸睡去的模样,他无声地笑了笑,又小心将宁欢抱到怀中。
宁欢似有察觉,羽睫轻颤似要睁眼,皇帝轻柔地安抚着她,哄她再度安睡过去。
见宁欢大概睡熟后,皇帝便看向仍在弹奏的乐伎们,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乐伎们注意到后便停了奏乐,静默垂首。
皇帝放低声音:“都退下吧。”
闻言,乐伎们起身,正欲齐声行礼告退。
皇帝蓦地神色冷寒地看了她们一眼:“噤声。”他极力放低了声音,一面轻轻安抚着宁欢。
乐伎们被他冷寒的神色吓得不清,略显胆怯地无声福礼。
原来皇上也就是待他怀中的令妃娘娘那般温柔罢了,这样威严的皇上与方才轻哄令妃娘娘的皇上实在相差甚远,乐伎们心中颤颤。
皇帝面色稍缓,目光再度落回宁欢身上。
一会儿将这些乐器撤下去,是抱着宝儿接着在这儿睡还是将她抱回后殿去呢。
皇帝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听“砰”的一声闷响。
他霎时神色冷厉地看过去。
是一个琵琶伎,不知为何摔了一跤,不仅没能拿住手中的琵琶,还让琵琶连带身旁的古琴一同滚落于地。
这回不止是乐伎们,连西暖阁里留下伺候地宫人们都齐齐跪下了。
李玉和圆盛心中暗恨这帮乐伎愚蠢,一个个心比天高地妄图攀附,这下可好,美梦前程尽碎不说,还要牵连他们。
皇帝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地方便忙看向怀里的宁欢。
果然见宁欢被惊醒,她不耐地在他怀中蹭了蹭,蹙着眉低声抱怨:“好吵……”
皇帝正欲安抚轻哄一番,便见宁欢挣扎着睁开眼。
她沉着脸从皇帝怀中坐起,语气有些不耐:“怎么回事?”
皇帝正准备扶她的手微顿,而后轻轻揽住她的肩,稍稍放缓了呼吸,生怕她殃及池鱼。
他家姑娘实在是有些起床气,连他也不敢轻易招惹此时的她。
乐伎们连连叩首:“令妃娘娘恕罪!令妃娘娘恕罪!”
砸落琵琶和古琴的乐伎一面叩首一面哭求道:“令妃娘娘明鉴,是绣音故意绊倒奴婢,奴婢一时不稳才让古琴滚落,并非奴婢有意为之,求令妃娘娘明鉴!”
乐伎口中明叫绣音的琴伎连连叩首否认:“令妃娘娘,奴婢没有,是她心思歹毒污蔑奴婢,求皇上、令妃娘娘明鉴!”
宁欢没想到醒来竟又是一出大戏,若是平日她必定会有些兴致,可现在她将将睡了没多久便被吵醒,着实是不耐。
宁欢倒回皇帝怀中,微微蹙眉:“你处置,烦人。”
皇帝轻抚她的肩,低声应了:“好。”
他又抬眸看向跪了一地的乐伎,斥道:“这次南府是怎么挑的人,如此不懂规矩!这批乐伎和管事的人杖责二十后全部逐出宫去,朕不想再看到他们。”他的声音冷厉得很,再不见方才的轻柔温和。
皇上如此冷漠无情的话落下,乐伎们霎时哭出声来,泪流满面地连连叩首求饶:“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在皇上再度发怒之前,李玉忙带着圆盛和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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