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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团儿和玉棠玉琼皆是一愣。
圆团儿下意识道:“慧贤皇贵妃金棺已然奉至静安庄,主子此刻去钟粹宫……”
因为还在正月里,纵然皇贵妃地位尊贵,但到底不及帝后,未免冲撞,皇贵妃都不能在宫中停灵,敛好遗容后即刻便被奉至东直门外静安庄停灵,一应丧仪也皆在静安庄举行了。
宁欢无奈道:“我去瞧瞧柔惠姐姐。”
如今慧贤皇贵妃薨逝,柔惠一向看重皇贵妃,必定难过,她又是一个人待在钟粹宫中,宁欢便想去看看她。
圆团儿反应过来,连连道:“嗻。”
玉棠和玉琼重新为宁欢整理了一番衣着妆容。
不多时,她便从内室款款出来,玉棠随后捧着雪白的狐裘。
“这几日天气无常,又有些冷了,小姐可别冻着。”,玉棠将狐裘抖开,为宁欢穿上。
宁欢低声应了。
圆团儿站在一旁静静等着她们。
他看着玉棠和玉琼忙前忙后地为小祖宗细致地打扮,生怕她冻着半分。
同为嫔妃,宁欢虽不用为皇贵妃穿孝,但衣着肯定得素淡些。好在皇帝从来都恨不得将天底下最好最贵重的东西奉予她哄她开心,衣裙华冠从来都是远超她身份的制式。就算她平日鲜少穿素淡的颜色,也依旧给她一应备着。
何况她如今已是正儿八经的嫔主子,可称一声娘娘,从前那些不便以贵人或是宫女身份穿出去的衣裙如今穿了也合乎她的身份,不显僭越。
她此时就换了一件珍珠白缂丝捻金暗花云纹缎裙,袖口裙边浅金色花边淡淡点染,滚雪细纱层层叠叠以金银线绣芙蓉绫鸾纹饰,裙幅熠熠好似雪色月华俱凝于这裙摆间,随着她的动作仿佛月华冰雪轻轻流动,轻灵又华美。
虽然瞧着素淡,但瞧瞧这流泻如雪如月华的裙摆便知并非俗物。
圆团儿看着她身上这价值千金的宫装与雪白无一丝杂色的狐裘,不觉便笑着低眉。
宫中总说慧贤皇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那是他们没好好瞧瞧这位小祖宗,更是没那荣幸瞧见小祖宗是如何同皇上相处的。小祖宗的吃穿用度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实则无一不精细无一不华贵,她穿的衣物簪的钗环从来都是价值千金的上佳珍品。也就是皇上坐拥天下富有四海才养得起这么位祖宗。
不过这些倒也就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还是切切实实的帝心宠爱。
说起帝心,别说宫中之人,就是圆团儿,自跟在皇帝身边起就没见过谁在皇帝面前能有这般地位与宠爱。小祖宗都能爬到皇上头上作威作福了,大逆不道僭越犯上的事儿她几乎是做了个遍,但别说处罚,皇上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小祖宗说一句,更是恨不得宠得她再娇纵再往他头上爬几分。
何止什么简在帝心,小祖宗就是皇上心尖尖儿上的人,捧在手里怕碰着,含在嘴里怕化咯。
别说旁人,便是拿小祖宗同昔年最得圣宠的慧贤皇贵妃比那都是欺负人。何况瞧瞧慧贤皇贵妃身后,哪怕封了皇贵妃,也再不是当年皇后主子之下唯她独尊的尊荣,皇上这次还一并追封了哲悯皇贵妃呐。
可见今时不同往日。
不过,在小祖宗面前,往日也不算什么。
思至此,圆团儿弯眉笑了笑,乐呵呵道:“主子您慢些,当心地滑。”
在圆团儿胡思乱想的这空挡,宁欢已然收拾好了。
她手中捧着手炉,身披雪白狐裘,正准备朝着永寿宫外走去。
闻言,她轻轻点了点头。
钟粹宫虽不再是一片缟素,但年节里该有的喜庆颜色也没挂。
毕竟是位同副后的皇贵妃薨逝,早早移灵出宫已是无奈之举,若真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也是不可能的。
采苓在门外见到宁欢时,又惊又喜,连连行礼:“奴才给令嫔娘娘请安,令嫔娘娘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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