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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顶绿帽子,更何况他还纵容着明婧柔骗他。
这要是说萧玧不爱明婧柔,很难说通。
可既然这样喜爱她,又为何要她来对明婧柔说这些话,令明婧柔难堪,倘或忧思加重,还要日夜不安的。
绿歌忽然有些待不下去,明婧柔瞒着她一些事情,她又何尝不是呢?
于是绿歌等明婧柔吃完后便借口离开,出门后又在门口悄悄停留许久,听着里头隐隐又传来抽泣的声音,便知道明婧柔又在偷偷哭。
对谁来说,不是煎熬呢?
禁中,北苑。
已在春深之时,可殿内却是阴冷潮湿一片,地上的砖石已陈旧破败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上头堆积了不知已经多少年的尘垢,被湿漉漉的潮气一侵蚀,腌臜泥泞不堪。
整座宫苑庞大寂寥,却没有明火之光,如同一座巨大的孤坟,与禁中其他宫室截然不同,相隔仿佛有天地之远。
一只灰皮老鼠窸窸窣窣穿过幽暗的内殿,最后在一堆还没人来收拾的残羹冷炙上驻足,待它吃饱喝足之后,行动明显减慢,堂而皇之地又原路折返。
月色皎皎,落在肮脏的地面上,灰皮老鼠正要经过,却被一只脚尖踩住了尾巴。
灰皮老鼠尽力挣扎着,可命门已经被拿捏住,无论如何都已经无济于事,凄惨地嘶声叫着。
萧珣失神一般,死死地踩着灰皮老鼠的尾巴。
许久之后,灰皮老鼠停止挣扎嘶吼,趴在地面上听天由命,萧珣才倏地一笑,用力踩断了老鼠的尾巴。
老鼠终于没了束缚,即便没了尾巴也算是留下一条小命,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萧珣目光寂寂,百无聊赖般地蹲了下去,望着那条断尾和地上零星的血迹,无声地笑了起来,笑意比方才更浓。
他如今在这里,就和这只老鼠有什么两样?
一样生活在阴暗中苟延残喘,老鼠尚且有自由,可他就算被踩断了尾巴,也只能束缚在这无尽的牢笼之中。
皇帝这样对他,萧珣丝毫不意外,甚至还有这一刻终于到来的快意。
他虽名为皇子,其实自小便过着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
他的母亲郑氏只是一个工具,后来这个工具失去了作用,皇帝也就彻底抛开了。
而作为工具的孩子,他应该是懦弱胆小的,可若是连他都如此,郑氏又该由谁来保护。
所以他长出了一身的刺,妄图用这身刺保护自己和母亲,即便外界如何传他暴戾恣睢,喜怒不定,他都无所谓。
那些传言自然也少不了王氏母子的手笔。
这些年他努力成长,想有朝一日那足够强大,强大到能使母亲永无忧患,可还是败在了自己的意气用事上。
还有萧玧和明婧柔。
那日他入宫之后,母亲已近弥留,他自知已是走到绝路,只想好好陪着母亲走完这最后一程,然后再任杀任剐。
可皇帝却在母亲的病榻前,当着她的面一条条细数他的罪过,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亲眼看见了那张有他印信的纸笺。
他当即便想起了那一晚,她给他换新做的荷包,一番云雨之后,印信就被留在了外面。
印信他一向贴身保管,从不给人得手甚至接近的机会,唯一有可能接触到的,也只有明婧柔。
即便模仿他的字迹生疏,可印信却毫不作假,皇帝也算在了他的头上。
反正他的罪状也不差这一条。
只有母亲可怜。
母亲多年来身子一直不好,这一回更是又惊又惧才致回天乏力,本就病得苦痛万分,可皇帝在她床前如此作为,令本就快要病死的她,生生又添了一笔,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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