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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劭泽只想拖延时间, 只要能拖到赋恂赶到,他就有充足的资源和理由进行反抗,不用束手就擒。
“等等,我还有话说。”劭泽忙着将目光转向邱易之, 低声说道:“大学士,听说贵府三公子在近卫军服役,年纪轻轻已经升任校尉一职, 想必如邱大人一般博学聪颖,希望......”
玄封帝见邱易之脸色突然变了,虽然离得远听不清劭泽在说什么,也能猜到一二, 忙开口道:“从现在开始,你多说一个字加一杖。继续说吧。”
劭泽只得闭了嘴。
但是最重要的话已经说出口,在场的人无一不是看着邱易之的脸色行事,劭泽不想冒着自己真被打残废的危险。话已出口,邱易之不得不对行刑人使眼色让他们掌握分寸。
劭泽不喜欢威胁别人,然而人为刀俎,他不得不为自己铺好后路。
他知道再说下去大家都不好看,索性闭了嘴,自顾自地趴上刑凳。
尚未等他趴稳,早有一盆冰水铺天盖地冲他浇来,转眼间他衣衫尽湿,毛孔骤然收缩,彻骨的寒意自皮肤一直钻进骨髓中去。
他终于知道当日赋仟翊被浇了一整天的冰水究竟有多么难熬。
他深深叹气。
“对不起,仟翊。”
玄封帝听见他在自言自语,却也实在不敢在八十杖的数目上再往上加,只得假装没听到。
沉重的红木杖砸在臀腿上,就如一把浇了滚油的锋利刀刃生生将皮肉划开一般,只一下,他几乎要痛得惨叫出来。冷汗蓦地涌出毛孔,和衣服上那些冰水混合在一起,变得又凉又黏腻。
那刑杖落得异常慢,每一杖打下去,生生划过皮肤后,总要等痛觉被放到最大化才会落下下一杖。劭泽觉得过了将近一个世纪的时候,礼仪官的数目才报到十七。
他忽然有了一种死之前般的绝望。
蔚将军还在的时候,虽然对他严厉几近严苛,虽然嘴上常常挂着动手,多数时候也仅仅是以纯语言教育的方式,就算气急了打几下,不过挠痒痒一般意思一下。
他自然明白玄封帝想打压他的卑鄙用意,为这样的不公平而愤恨不已。
这朝堂之上没有公平,他自小就知道,然而在他信誓旦旦从熙宁、徽静二位夫人手下保住了玄封帝一命开始,他总抱有一种天真的幻想,等着玄封帝良心发现对他抱有哪怕一丝感激,或者对惑明王朝再多一点责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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