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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虞明徽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接受现实,面对蓝氏,父亲,甚至奴仆的恶意时,从来没有些许的反抗。后来渐渐明白,可能是这具原始身体在长年日积月累里,早已自发性的臣服和对应。
他坚持将近一年已经快神经崩溃了,“虞明徽”到底怎么在这种恶劣环境里过了五年的!
他妈的……
虞明徽提着最后一口气,待蓝氏发泄完恨意,又回到正厅喝茶时,他才重重倒在地上。
“徐妈妈,让下人上好药拖回去吧。顺便把院子里外收拾干净,待明靖回来告诉他,守暮犯了错被赶了出去,明儿给他重新换个看门小厮。”
蓝氏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一阵胸闷,她抬手轻轻抚了抚眉心,竟也觉得浑身冰冷,眼圈也发热起来。
“大娘子……您,您这又是何必呢。”徐妈妈也跟着叹了口气,指使完下人后,赶紧回到蓝氏身边小心伺候呢。
“便都当我是歹毒刻薄吧……我只恨那贱人死的早,只留下一个儿子让我泄恨。”蓝氏紧紧捏着帕子,手指陷进掌心,忽觉得悲从中来,“可怜我那瑞姐儿,来这人世间不过六个月就没了。如果不是受惊早产,又怎会双生胎里只长大明靖一个……”
这么多年里藏在心头的疼痛再次揭开,蓝氏早已满脸泪痕,她扶着身侧的徐妈妈,厉声道,“老爷便是不让我杀了他替瑞姐儿偿命,我也绝不教他能活的痛快!”
这些陈年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徐妈妈也觉得酸涩难当,抬手抹了抹眼角泛出的眼泪,心里也不知是心疼那在襁褓中便逝世的姐儿,还是怜悯那莫名被牵扯其中受磋磨的无辜少爷。
“哎……”
虞明徽一开始是想装晕,后来被搀扶着到朱律居后,仅存的一点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到最后撑不下去时,他迷茫的心想,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尽头呢……
是不是真的要应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现在真的死了,上天还会给他第二次重生的机会吗?
虞明徽闭上眼彻底陷入昏迷,他趴在床上捏紧被褥,朦胧梦境里又是前世。有一个人笑着对他说,坚持下去,并不是我们真的足够坚强,而是我们别无选择。
一股奇异的求生欲在经历千般万般的思绪后,再次回荡在身体每一个角落。虞明徽骤然睁开双目,他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片刻后辛辣火热的药粉倒在伤口处,几乎痛的他尖叫出声。
“唔……”
他控制不住的呻吟,抬头间只见黄昏屋内,暗色的蜡烛被微风吹动,影影绰绰的光影落在一高大男子身上。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人眼里含着泪光,嘴唇动了动,上药时的手臂一阵颤抖后,竟哽咽着痛哭出声。
“少爷,这么多年,你也……太苦了……”
“……?”虞明徽强忍着浑身散架般的疼痛,被这哭声吓得顿时清醒,他眯起眼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位情难自制的陌生人,心里只觉得熟悉,却实在认不出是谁。
男人见虞明徽想要起身,忙赶紧跑到书桌前又燃起一根蜡烛。
屋里顿时亮了几分,虞明徽这才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剑眉星目,鼻梁挺直,端的是丰神俊朗,高大健毅,却又丝毫没有公子哥们玉树临风下的阴柔。
只是不知哭了多久,漆黑瞳仁间湿漉漉的,活像一只被主人家嫌弃的大型犬。
虞明徽心头狂跳,强自按捺住自己想要上前揉上一把的爪子,皱着眉低声犹豫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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