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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便作揖拱手:“还请马帅三思。”
跪着的高尚儒听得汗如雨下。
童凇亦不曾料想这跛子竟胆大到如此地步,不仅鞭辟入里将局势看得透亮,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当着自己的面坦率直言。
“就凭你这大逆不道的三问,我立时拔剑在这里斩了你,你到了阴曹地府,面对判官也分辨不了分毫。”他作势按剑,咬牙道。
薛尘远闻言,不光不惧不退,反拖着那只跛足往前朝他欺进一步:“薛某既奉钦命来此间充这说客,就做好了以命报皇恩的准备,马帅若想斩了薛某,便是成全薛某,毋庸赘言,快动手吧!”
说时迟那时快,“锃”的一声,银光一闪,童凇的佩剑就出了鞘,剑刃抵住薛尘远喉头,缓缓渗出一道血线。
“童大人!”怀禄上步疾呼,意欲阻拦。
却闻童凇轻笑起来:“薛大学士虽是文弱书生,却有如此铮然气节,在下佩服。”
薛尘远并指将颈间横亘的剑锋推远,仍是不卑不亢地呛声:“马帅虽出身草莽行伍,却也多谋善断,承让承让。”
两人相视一笑,童凇大臂一展,拥住薛尘远肩头,邀其一同饮酒,薛尘远欣然应邀,只留下怀禄与高尚儒面面相觑。
“禄公公,今日高某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瞧见。”高尚儒牵起衣袖擦汗。
怀禄亦长舒一口气:“知道了,知道了,杂家回宫复旨去了,你只管干好你自个儿的营生。”
次日凌晨,天尚未亮透,雍盛正更衣,莲奴着急忙慌滚了进来,气儿都还没喘匀,便慌慌张张道:“主主主主子爷……不不不不好了……”
“有话慢慢说。”雍盛抻着手,等宫人为他系好腰间玉带。
莲奴咽口唾沫调整了呼吸,声音抖成一条曲线:“城外传来讣闻,说,说谢将军暴毙而亡,疑似遭人毒杀。”
“毒杀?”
正在系玉带的宫人手上没控制好力道,猝然收紧了些,雍盛“唔”了一声,吓得宫人连忙讨饶。
“无妨。”雍盛示意他继续,略微侧过头,神情平静,却只是问,“谢衡此时人在何处?”
“枢相仍在家中。”莲奴回。
雍盛冷笑,又问:“向执呢?”
“向执已赶去哭丧了。”谢折衣从殿外推门而入,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手中捧着碗冒着热气的银耳羹,“谢策月在这个节骨眼上横死,可给了他们大做文章的好借口。”
“就怕他们不拿来做文章。”雍盛闻声望去,笑道,“你又是几时起身的?竟已装扮完了,我睡得这么沉么?一点也不知晓。”
谢折衣言笑晏晏:“连着几个晚上都睡不安生,好容易得了一夜好眠,怎么舍得把你吵醒。”
绛萼捧着食案进来,也笑:“娘娘起身时,圣上手里还握着娘娘的发丝,娘娘为了不吵醒您,差点学那哀帝断袖,要奴婢寻剪子来,好将那簇头发剪去呢。好在圣上梦里也晓事,好巧不巧翻了个身,松了手,这才将那发丝保住,不然奴婢还不知该怎样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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