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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选择吧,我会帮他,帮聂教主,帮你,守住魔教。”
余烬起身,拍了拍他的肩。
从来看起来脆弱的人,遇到真正的困难时,却未必经受不住。而那些看起来永远也不会倒下的人,往往在山穷水尽的时候,会更加迷茫,找不到前路的方向。
而莫渊就是前一种人。
他看上去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看上去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冲动易怒,爱憎分明,就像一块易碎的,透明的玻璃。
聂不渡的死没有使他长大,莫随的死却让他一夜之间变得坚强如磐石。
余烬最明白不过他的感受,就像在成为魔教教主的那一天,那盛大的仪式上,他终于肯站直身体,背负起沉重的责任,而将那些不为人知的心事,尽数尘封。
又是一年梨花盛开的季节,漫天飞舞着如雪的花瓣,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气,宛若一场凄美盛大的梦。
余烬站在石碑前,白发随风四散。
他抬起手,一片花瓣落入掌心,温柔而缱绻。
解忧就挂在他的腰间,一如既往。
“师父。”
他沉默片刻,缓缓俯身,额头抵住石碑,就像在与叶泊舟额头相抵。
“你满意吗,我这样活着?”
一声叹息似是从身后传来,他闭上眼睛,朦胧中就好像有谁从身后保住了他,轻轻唤他,烬儿。
“我很想念你。”
余烬低声道。
冷宫,一片萧条,破旧的亭子里,两个男子相对而坐。
一个穿着明黄的袍子,面目清秀,一个穿着紫色华服,眼睛蒙着。
“皇兄。”付晏推过去一杯茶,“我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说话了。”
邵寰宇接过来抿了一口,低低道:“是啊,以前父皇在世的时候,你这里几乎就是禁地,我就是想来看你一眼都不成。”
付晏微微翘了翘嘴角,什么也没说。
邵寰宇犹豫了一下,才抬眼看向他眼睛处蒙着的绸带,轻声问:“你……恨我吗?”
付晏微微偏了偏头,似笑非笑道:“如今你可是皇帝了,宴怎敢恨皇兄?”
邵寰宇被他说的有些惶然,道:“阿宴不要取笑我!你明知道,我并不想当这个太子,也不想做皇帝……是我害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定很痛苦。”
“是很痛苦。”付晏轻轻晃了晃茶杯,“什么也看不见,也不能练武功来压制戾气,入眼的尽是黑暗,日复一日。”
邵寰宇不禁低下了头。
“从今往后,阿宴不必再被关在这里了……我不会再让你受那种委屈了。”
付晏轻轻一笑:“不够,你欠我的可多了,这么一点怎么能弥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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