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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聂不渡一个人倚在榻上若有所思。
余烬确实是这块材料,先不说别的,光往那一站就平白无故的添了种摄人的气势。
从他对叶泊舟的执着来看,此人绝对有些一根筋,不会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聂不渡本想是常去小屋那游说他,不逼急了,就温水煮青蛙还不行么?总有一天能给他说通了。
但是……
念及此,他换了只手撑下巴,眼中有迷惑一闪而过。
“教主,姓乔的又来了!”
莫渊从外头跑了进来,聂不渡微微抬眼,“不见。”
莫渊领命,出去就把乔楚河给赶走了。
聂不渡干脆也坐了起来,下地,临走之前余光扫到桌面上的一杆白玉笔,瞧了两眼,也顺手拿走了。
余烬如往常一样,伏在案前写字。
他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衫,青丝随意地用一条白带子绑在脖颈子后头。
叶泊舟穿白衣是温润儒雅,聂不渡穿白衣是风流倜傥,他穿白衣却能穿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看似凛冽孤傲,实则极致孤独。
他的脊背挺得很直,每一个动作都利落干脆,看着竟也十分赏心悦目。
十七岁的少年,身形挺拔修长,五官精致完美。最值得一提的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偶尔抬起来的时候就可瞧见那片刻光景。
像是瞧见了冰湖,表面上看得见的冷冽清幽,细看却又能看见隐藏在冰面以下的汹涌起伏。
是深切的绝望,也是寡淡到极致的冷漠。
聂不渡抬脚进屋。
空气非常安静,除了他的脚步声就是余烬的袖子摩擦桌面所产生的声音。
聂不渡再一次有了种不想开口的感觉。
像往常一样,他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余光瞟了一眼,见余烬手底下的纸上写的密密麻麻。
仔细一看,才看见上面写的是一句话: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聂不渡有些惊讶,这句话有些不符合他此时的心境罢?
余烬撂下了笔,神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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