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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时,肘尖微抬,使肩、肘、腕基本成水平。”

  余烬依言照做,丝毫没有懈怠,同一个姿势练上数遍也不见厌倦,是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院子里种的梨花也都开花了,满树素雅的花苞,清风吹过泛着淡淡的香气,好看得紧。

  唐代的丘为作了一首《左掖梨花》,里头有这么两句: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说梨花比白雪还要冷艳,不经意间,暗香盈袖,着实不假。

  满院梨花里,经常见得两个人影,一个白衣翩然,长身玉立,摇着一把描金的扇子;一个只穿着淡蓝的布衣,神情坚毅,招式比划一丝不苟。

  “好,暂且先练到这里吧。擦擦,都是汗。”

  叶泊舟递了手帕过去,余烬接过来胡乱擦了擦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叶泊舟心疼徒弟,走到他旁边蹲下来:“如何?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就连四师兄院的凌子栖也没你练的这么勤快。”

  凌子栖是四长老花不遇的徒弟。花不遇本身就是冷若冰霜的一个人,平日里对弟子要求得极为严格,凌子栖则是他弟子中最为勤奋努力的一个。

  余烬摇摇头,喝了一大碗茶,起身又接着练。

  叶泊舟只得轻叹一声,这孩子一直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应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多加劝解反而是他前行的累赘。

  当下也就不再多言,拿了本书坐在亭子里看。

  黄昏时分,余烬实在是体力耗尽,这一天的练习也终于结束了。

  长长出了一口气,才发觉双腿都开始打颤,竟是站也站不稳了。踉跄着走了几步,在即将摔到的时候被一只大手捞住了腰,梨花的香气扑面而来。

  叶泊舟把他拎到了他房里的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副大汗淋漓的样子戏谑一笑:“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落汤鸡你喜欢加辣还是不辣?”

  “……”

  差人打了水给他洗澡,换好衣服出来则又是个清清爽爽的孩子了。

  叶泊舟时常感慨,别人家的师父都是只做师父,自己个儿这个师父做得可跟个奴才似的。

  一边教他武功,另一边还得伺候他洗澡穿衣,这孩子练功时候用力太过,一歇下来浑身骨头都软了,要是没人伺候着便是连站都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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