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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又难免害怕。
听谢申的声腔,明显是压抑情绪到了顶点,可饶是这样,他也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反而两手撑到她肩侧,盯着她看。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特别坏。真的如他所说,每次都是自己先惹的,又不负责善后。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喜欢一个人,便想把全世界顶顶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只要他扬起嘴角,她就快乐。
原生家庭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是终其一生的。从小江父给她灌输的观念就是人生短暂及时行乐,碰到想做的事情尽力一试,错了大不了从头。
当初她上传媒大学,一位业内鼎鼎有名的青年摄影师贺晏北是他们设计艺术学院的客座教授,曾在她毕业之前向她抛出橄榄枝,要招她去他的工作室工作。那时候她一心想要完成母亲生前的心愿,开一家胶片相机店,就婉拒了他。
犹记得贺晏北当时沉默良久,对她说,欣赏她的主见,但并不看好她所做这个决定的前景。毕竟胶片时代早已结束,这已经是一个越来越小众的市场,维持现状本身就很不易,更别说开拓。
她只笑笑说,贺老师,我就想试一试,试一试又何妨,大不了店倒闭了再来找你收留呗。
贺晏北闻言也跟着笑,说行。
她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想做的事怎么也要试一试,想要的人,也愿意交付全部身心。
看着谢申的浓眉深眼,江棠棠深深吸口气,手从衣摆处探出,似下了决定,直接往上掀起。
谢申眸色一变,没想到她竟就真的如他所愿。白嫩光裸的细腰贴着灰色床罩,视觉上的冲击直接让他身体的反应更激烈。
她直视着他,声柔,“那我就讲一次道理……”
不再害怕,所有的忐忑都化为想要和身上这个男人一起抵达彼岸的决心。
话一入耳,谢申的理智全面崩盘,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欺身而上,将她身上掀到一半的衣物尽数褪尽,眸里映出女人起伏的曲线一览无余。
他的吻从她的眉心到鼻尖,贴过唇瓣又下游到锁骨处的浅红色胎记,在上面吸着吮着。
江棠棠被他吻得心绪早已飞散,两条白皙纤细的手臂攀上他的后背,从领口处用力扯下他的西装外套。
白色衬衫上的木制扣一颗颗被她解开,男人宽阔的胸膛显山露水,再往下,是硬挺的腹肌。
她手指轻颤,抚着谢申腰腹。
谢申垂眼看,微凉的指尖在他的肚脐眼周围打圈,下半身早已被撩到叫嚣,抓起她的手径直往下几寸,直抵禁区。
江棠棠面颊红得滴出血,手上传递来的感觉有些扎手。
她胸口起伏得厉害,手被牢牢抓着由不得自己,只能沿着他设定的路线走。
思绪一偏,想到树干的典故,心道,这可真叫一个枝繁叶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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