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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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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仍不能认同,或是原谅燕启和母亲尚未成亲便擅自结合的事,在战火连天的情况下,这就是不负责任,可他和元歌即便没突破那道底线,若他此番死了,元歌就能全身而退了吗?

  情之所至,没人能轻易抽身。

  这对她又何尝不是一种辜负。

  萧廿道:"战乱对将门中人而言,本就意味着家国不两全,不是儿女情长能左右的。"

  燕启叹了一声,又道:"皇上已经登基了,他会是个明君,大昭总有太平的那一天。"

  萧廿不语,像是默认了。

  燕启转头,看到他床头案上摆着的一个空碗:"元歌呢?"

  萧廿心里冒苦水:"她喂我吃了粥,就去歇息了。"

  燕启道:"你昏迷的这几天,那丫头没日没夜地照顾你,出了这么大的变故,竟没哭闹过一回,为父是过来人,看得出来,她对你情意深重,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姑娘。"

  那汪苦水咕嘟咕嘟冒泡了,萧廿道:"父亲放心,等这次回京,我就迎她过门。"

  燕启拍拍他的手背:"你还虚弱的很,继续睡罢,为父在这里守着。"

  哪里睡的着,心尖儿上那位还生着气呢,萧廿百爪挠心,恨不能立刻起身把人抓进怀里哄哄,却被一身伤病捆着,他看一眼燕启,只得按捺着暂且闭上了眼睛。

  燕启二十多年阻塞在心头的感情一朝迸通,也是一宿都没合眼,直到天亮,见无人来,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吩咐人给他准备饭食去了。

  萧廿平生头一次体会到了病弱的感觉,左手仍然不听使唤,炭火稍微远一些就骨头疼,横枪跃马破城关一下成了过去,他现在能拿起来的只有筷子。

  沈元歌照常给他喂粥,免得他自己动手洒在床榻上,动作轻柔而耐心,萧廿却看的出来,她还没消气。

  萧廿使了个小动作,故意呛了一口粥,沈元歌忙把碗放下,掏出帕子给他揩揩唇角,被萧廿抓住了手,亲亲指尖:"元歌…"

  沈元歌看了他一眼。

  他眉棱比旁人高,平日里英气迫人,只是因为伤势未愈,带着病气,双目凹陷的更加明显,倒现出几分让人不忍的虚弱可怜来,沈元歌知道,他这么要强的性子,是绝不肯在旁人面前露出这种神情的,此刻肯定是一边在心里唾骂自己,一边真心实意的乞怜,就差没在身后安条尾巴摇一摇了。

  "我以后一定不再自涉险境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沈元歌眸色微动,她也知道自己这气生的没道理。

  只是……

  她把手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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