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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桓道:“二爷,得罪了。”
他在董翰青僵直的身上搜捡一番,最后在他腰带摸出一只纸包。
纸包中是红褐色的药粉,陈昂想起郎中所说颤进药里的慢毒有朱砂的话,神色更沉了几分。
萧廿眉锋凛冽,手中长刀在他脖颈上切出一道血痕,但没有动手,只侧目看向陈昂,等着他发话。
陈昂走到董翰青身边:“老董,你是何时生出了异心?”
董翰青神情阴鸷,一言不发,对陈昂而言,即便他不开口事情也很明了了,他对甘宁或许没有异心,只是不甘屈居一人之下而已。
萧廿却不同,他早先便怀疑董翰青和山外的人有联系,那个人还很有可能是自己的…
罢了,与他何干。
他握着刀柄的掌心有些汗湿,终于听见陈昂道:“二爷近来因羌人进犯一事劳心劳力,是夜突染恶疾,只好将其隔离,未免传与旁人,诊治期间不得探视。”他转回身,不再看董翰青,吩咐萧廿他们,“带下去,关起来。”
昨晚的事虽发生在深夜,但那番打斗,还是惊动了住在附近的人,不过好在同陈昂住处相邻的都是他的心腹,仔细交代一番便可,山中大多数人都不知实情,只当董翰青是真的染了恶病,颇感唏嘘,但近来甘宁如逢多事之秋,大爷二爷相继受伤发病,虽然事情瞒的紧,人心还是有些浮动。
担子几乎都落在了萧廿一个人身上,这天下午终于得闲,来到沈元歌房中小憩。
沈元歌才午睡起来,便被他推门进来拥在了榻上。
沈元歌下意识挣了下,萧廿手长腿长,把她整个人都箍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闭着眼道:“乖,让我歇一会。有点累。”
沈元歌不动了,身畔呼吸平稳,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已经睡了过去。
约摸半个时辰,萧廿醒来,又恢复了往日精神奕奕的模样,垂目瞧见蜷在身侧的人,眼中不觉露出笑意,沈元歌原本已经睡足了,被他搂着,不知不觉又睡了个回笼觉,被他亲了一下才睁开眼,揉揉双目,含含糊糊唔了一声:“你醒啦。”
萧廿道:“起来吧。”
沈元歌点点头,起身到妆台前把发髻重新绾好,萧廿在身后道:“我的头发长了,碍事的很,帮我剪剪。”
沈元歌通过铜镜看他,笑道:“我可不敢,万一给你剪坏了可接不上,你到山下找祝衣她姐姐去,她的手艺好。”
萧廿手从后面伸过来捏她的下巴:“我可是你男人,头发不给别人碰。”
沈元歌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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