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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我但愿你要说的真是自己,不是别人。”
从一入京她就考虑那么多,给甄母打算,为沈兆麟安排,还要防备着甄府的那些人,结果怀璧其罪,又招惹上了中山王,什么时候能把这些破事都丢开,真真正正,完完整整的当一回沈元歌?
“你听我说完,”沈元歌食指按住他的嘴唇,“昨天我梦见母亲了。”
“嗯?
“这次我回庐州,就是来祭拜母亲的,”沈元歌低了低头,“我…我和她说了咱们两个的事。”
萧廿握着她的手明显动了一下。
沈元歌笑了一下:“她让我顺心而为,她说,若是顾虑太多,遗憾只会更多。其实到现在,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姥姥身子已经大好,兆麟今年便会应举,是时候自己立足了,你也已经寻到归处,我觉得我任性一回,也没有什么。”
“
我跟你走,萧廿。”
萧廿怔住了,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便答应,眸底孤注一掷的坚决瞬间变为狂喜,竟然一把将她抱起来,在房中转了两个圈,沈元歌害怕身体迅速悬空的感觉,忙用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哎我晕我晕”,萧廿蓦地想起她头上的伤才好没多久,赶紧把她放下,亲了亲她的额:“我去把大姐叫来,收拾收拾吃饭。”
沈元歌点点头,又拉住他:“不过走之前,我得先给姥姥她们写封信。”萧廿说好,又听见她道,“还有,把胡子刮了。”
萧廿一顿,不由得笑了,硬是凑上去又扎了她一下,才转身出去。
...
吃饭的时候没有看见张恒和张杨,沈元歌便顺口问了一句,萧廿在给她剥鸡蛋:“他们有点事要办,先去了。”
沈元歌清楚地看到一块完整的蛋壳在他手里碎掉,默默咽下一口粥:“……我说,你不至于啊。”
萧廿捻捻手指,碎成渣渣的蛋壳掉在桌子上,他抬起眼,将鸡蛋递给她:“嗯?我怎么了?”
沈元歌:……你没怎么,你很好。
萧廿办事一如既往的快,吃完饭不过一刻钟,便给她找来了笔墨纸砚,沈元歌提起笔,对着空白纸张,却像卡了壳,足足写到下午,才差不多把要交代的事情写完。
相比起解释,下个决定看起来就简单多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甄母说,思来想去,桌子上多了好几个纸团,还是把真相都告诉她,除了这个,其他编出来的理由都太无力,只是对萧廿的事情做了点处理,想了想,把护心丸的事也写上了,写给兆麟时,嘱咐他看顾好姥姥,如若应举,莫如前世那般太过激进,两朝阁老袁衍为人惜才刚派,可为凭信,又告诉他宋家势大而根浅,郑若均其人未必可靠,让他着意些宋念薇,别让她受委屈。
给甄母和兆麟的信都写完之后,又单独给春菱和陈嬷嬷两人写了一封,摞在一块,交给萧廿,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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