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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母道:“是有这回事,不过主持今年没有派人来。”
“姥姥忘了主持今年为何没派人来么?”
“天元寺是大昭国寺,每隔一个甲子便有一次极其隆重的祭祀,皇帝会亲率文武百官和亲王公侯前往,因为这场国祭,天元腊月二十便会封寺,除却礼官,禁止旁闲人等入内,而礼毕后两日的正月初九,便是在京藩王离京回藩的最后期限。”
沈元歌道:“今年正好是大昭的第四个甲子,中山王再得势,也不敢在国祭面前放肆,而手握兵权的藩王一旦就藩,出境入内朝廷皆有严格限制,后天便是腊月二十,只要我在寺中,直到他离京,都不能拿我如何。姥姥同主持是旧识,可否拜托他答应您,搬去天元寺静养?”
...
甄母服了当日的药,再次睡下后,沈元歌才离开西院,走在路上,她皱着眉捂了捂心口,明明已经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法子,心里却还是乱糟糟的。
才过去的时候,甄母从昨晚便开始念叨大舅父和母亲的名字,方才呓语的那几句话,她听清了。
她说,自己先前死守规矩,逼着甄景嵘娶沛安伯家的姑娘,做错了,几年后懂得了变通,让女儿不要再苦等王爷,嫁到江东,又做错了。
什么意思…在她的印象里,母亲和父亲向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从没发生过不愉快。
她揉揉额角,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暂时压了下去,问春菱道:“中午没看见萧廿,他人呢?”
春菱道:“有事出去了罢,那个叫付岩的好像经常过来。”
沈元歌想了想,往府门方向走:“去瞧瞧。”
中山王尚未离京,他就算为了她,也绝不会走太远。
果然临到府门前,便看见萧廿站在影壁墙后面无人的角落里,脊背挺直,却好像绷的有些厉害,沈元歌再走近些,发现燕越斓站在他对面。
燕越斓天生丽质,保养得宜又爱打扮,望之如二十许人,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沈元歌远远瞧着,鬼使神差的站住了。
两人应是才刚刚见面,燕越斓不知说了什么,萧廿转身就走,被她扯住了手腕,萧廿直接挥开,丝毫不掩饰他的排斥和厌恶:“离我远些。”
燕越楼的手臂被弹了一下,也不生气,好像对才喜欢上的东西都有莫大的宽容,像个大姐姐似的道:“别闹了,你会适应的,”她下巴朝沈元歌站着的方向一点,“呐,她来了。”
沈元歌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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