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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别说了，我有分寸！”

张明远声音高昂起来，“你有分寸个屁！你有分寸能分不清事情的主次顺序？有分寸你他妈治疗时机一拖再拖！”

顾梵希没再说话。我几乎能够想象出门的那端，他摇头叹息的模样。

良久，张明远终于放弃，沉沉的叹了口气，“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但是梵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顾梵希没有说话，张明远再次叹了口气，“你好好想想，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我先回去了。”

我连忙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张明远出来的时候，我假装不经意的抬头，“你刚才急急忙忙的跑进去，怎么回事？”

张明云的脸上迅速闪过一抹不自然，摇头说，“没什么事。”

却再也不解释一句，越过我就要往外走。

我心里的不安加深，张明远平时见到我就拉着我废话，绝不是今天这副样子，眼看着张明远马上就要消失在拐角尽头，我想也没想拔腿就朝他追去。

终于在电梯门口拦下了他。

“顾梵希得了什么病？”我拽住他的衣袖，气息还没喘匀，“你把话说清楚！”

张明远身体一僵回过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你都听见了？”

我点点头，用力咬住下唇，“我听到你说他没有时间拖下去了，是……特别难治的病吗？”

话音落下去，张明远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

半晌，他望着顾梵希办公室的方向，轻叹一口气，“…我上次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中学的时候，出去喝酒——”

我死死的盯着他，心狠狠揪住，“什么意思？”

“是胃癌，”张明远轻声说，“胃癌，三年前出事之后，有一段时间他天天喝酒，喝很多酒，胃在那时候落下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