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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做一个响,以后不知还要干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依照老朽说,若储君肯大义灭亲,也免了我们的麻烦。”

  “不是不想,是动不了。”商容亦长长吐了口气,“再说储君情深一片,哪里下得了手,丝织一事只怕他早先便知晓了,年前这才力排众议,紧赶着打通西线,拿下西边二十余方国,连通山那边的草原戎族,该是打着和你一样的主意。”

  商容与殷受交情不浅,若非君臣有别不可僭越,他当真以为储君是妻奴无疑了,若非心里尚有殷商基业,只怕把江山俸给美人,也不无可能。

  丝绒倒没想这么多,闻言脸上终于走了些阴霾换上了些喜色,抚掌笑道,“难怪!储君圣明!棠地毕竟地盘小,再想往西,也越不过我们殷土去,只要卡住西线这一条咽喉,丝绸想想销往西戎方国,哪怕是西伯昌,也得留下些买路钱。”

  殷受目光长远,有奇才,可惜遇上了甘棠,是幸,亦不幸也。

  在棠地多待一日,商容心中的感慨便多添一分,沉吟道,“与棠帝合作这件事,还是储君亲自出面比较合适,先回大商邑再说罢。”

  丝绒点头,“我先去采买些东西,回去研究一番。”哪怕只是染布用的青靛,也是一样宝贝,让人赞不绝口。

  被肺腑的殷受带着五千俘虏自西落的始乎之戎回来,听唐泽说有竹邑来的信,是妻子派人送来的,心情大悦,分功奖励完随他征战沙场的将领们,安置分配完战俘,献祭完始乎首领的头颅,进宫回禀了战报战况,回了府连沐浴更衣都顾不上,坐下来就想先看信。

  唐泽看他比砍了敌方君长首级更高兴的模样,心里咂舌,行礼问道,“属下在储君府里查出了两个宫女,是棠地安插的探子,如何处置?”

  此次的信很厚,重量在着,殷受掂量了两下,心情愉悦,问道,“是圣女的人么?”

  圣女的信才是治伤良药,被安插了探子也不生气。

  唐泽都习惯了,回道,“荣三是安国侯府的人,藏得很严实,先前欲在饭食里下药漏了尾巴,一人是圣女的人,在外院做粗活,这几年倒没什么动作。”

  荣三,是府里的老人了,下药这样的事防不胜防,许是他这些年回府的日子少,这才没寻到什么机会,殷受吩咐道,“把荣三的脑袋割下来,头颅送去安国侯府,他的手伸得太长了。”

  唐泽应是,殷受想着妻子,问了一声,“那婢女长得如何?”

  唐泽摸不着头脑,回道,“是个老仆役了,四十几岁,属下查过了,孤寡老人一个,自愿受平七差遣的。”

  殷受斟酌问,“都打听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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