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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房间里，住着一家几口，或者几家几口，走廊过道都挤满了人。

嘈杂，压抑。

比末日前看到的某地区的鸽子楼还要压抑。

所有人不约而同皱着眉，

在这样空气不够流通，人员密集，视觉压抑的地方，孩子们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多喘一口气，就将这楼挤爆了。

高歌倒是习以为常，他带着孩子，攀爬着仅剩两人同行的楼梯，带着姜月一行人爬到五楼。

挤过生活在过道的人们，来到514门口，敲着门喊道：“嫂子，我是高歌，我给你带来两人。”

并不能隔音的门内，传来吱呀的木床声。

过了很久，被敲的门，才缓慢打开，露出里面身穿灰色毛衣的短发女人。

几月不见，原先光鲜亮丽的市场总监，现在看起来，只是个身形消瘦，面如死灰的女人。

海洋捏紧姜月的衣角，他觉得自己不太认识眼前这人。

刘小贞僵硬又缓慢的抬头，视线落在姜月熟悉的脸上。

她舔着裂开的嘴巴，不敢相信的问：“你是小月老师？”

“是我！”姜月露出欣慰的笑容，将海洋推到两人的中间，说：“我把您的孩子，亲自送到您的手上。”

泛白干裂的嘴巴，不断的颤动。

刘小贞蹲下身子，不敢触碰孩子：“海…海洋？”

海洋认出妈妈的声音，立刻冲上前抱住妈妈的脑袋，眼睛里闪过泪光：“妈妈，是我。”

“妈妈，海洋回来啦！”

被抱住的刘小贞，颤抖着手，始终不敢抱住孩子。

她不确定眼前这一幕，是不是真实的。

亦或者，是她意识被感染后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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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刘小贞还在不敢相信中，

高歌手上抱着的孩子正要递过去，

姜月拦住：“先给我吧。”

“好。”高歌自认为已经将姜月送到目的地，又不想姜月立刻离开，于是热情说道：“小月老师，我们训练营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参加，要不要我现在带你们去看看？”

姜月直接拒绝：“不用，谢谢，我们还要和家长交接。”

行，明白了。

高歌挠着头说：“我们小队就在a栋819 ，要是有事情需要帮助，直接来找我们就好。”

姜月抿着唇，敷衍的点点头。

高歌说是走了，但还是一步三回头：“819，就在819。”

穿着迷彩的人离开，本就压抑的走廊上，渐渐起了声音，四周住在四周的人们打量姜月一行人，指着姜月一行人的服装，窃窃私语。

海洋抱过妈妈后，见妈妈没什么反应，松开妈妈的脖子。

漂亮美丽，短发永远顺滑的妈妈，此刻头发毛躁凌乱。

学着夏冬给姐姐们梳辫子那样，海洋小手轻轻的抓理妈妈的头发。

刘小贞没什么多余的反应，

姜月盯着她这样，微微蹙眉。

姜月是清楚海洋妈妈的性格，一生要强的刘小贞，在怎么忙碌都会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

眼前这样的刘小贞，是她从没见过如此狼狈迟钝的样子。

性格也是，没见过如此鲜活的人，看起来如此沉闷。

是因为变故？

姜月觉得不像。

迟